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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敌强我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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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长昏暗的落日峡谷,只容一人通行的小路,风铃的队伍正在峡谷中缓慢前行者,已经在峡谷里连续走了五天,但峡谷的出口依然遥不可见。众人只是偶尔抬头才能看到一线从天而降的光明。走到曲折之处,光也跟着曲折起来。风铃时不时地用眼睛凝视前方,在她锐利的观察下,几无敌人可以遁形。

“奇怪,若是那些异族真的收到信息,断不可能放弃这么好的攻击位置。这条路狭长有余而宽不足,我们队伍顾首难顾尾,敌人竟然不在这里安排人手,实在说不过去。”

“大姐头,没有敌人不是更好,省得我们提心吊胆。自从出了结界,我们可太紧张了,有点草木皆兵,风声鹤唳”

“时刻小心是对的”走在队伍最前面的白雷说道。

风铃一捅风筝,风筝会意,白眼睁开,透过前面的人与岩石,风筝只见到有些小动物在奔走,岩石缝隙里有只穿山甲正在打洞。

“没事。”风筝小声地说。

风铃点了点头,调整语调说道:“自我们接下委托已有十八天了,估计走了一千五百里之远,这一路倒也平安的很,众位辛苦了。”风铃的话在峡谷里回荡起来,她的声音原本不大,但利用回声,这些话被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

风铃又说:“与其说我们在行路,不如说我们在修行,不是走了几千里地,而是无限逼近一个可能,突破自己的可能。眼下太平。诸位都放松一些,过于紧绷容易断裂。”

“那我喝口酒行吗?”走在杨魁身后的天杀说道。

风铃道:“不是正式休息时间。不得饮酒作乐。杨魁,你可要管好你的下属。”

杨魁应声道:“遵组长令。”然后杨魁回身看了天杀一眼。

走在队伍最后是夸父。夸父前面是阿七。

阿七小声问夸父道:“大哥,你估计还需要多久我们才能走出峡谷?”

夸父道:“大约还要一两天吧,入峡谷的时候,不是有人说这峡谷大约有三百里长,我们在峡谷里的速度放慢了一半,但三百里地,六七天怎么也要走完了。只是这山路崎岖,一时看不到头罢了。”

“走这样的路可真折磨人,连个安稳觉也睡不好。帐篷也不能打,有时候连热水也没得喝。”阿七抱怨了一句。

夸父道:“这可不是在平原上。山间小路,这支队伍能如此井然有条也是难得了。组长的安排还是不错的。”

“我是怕这样的生活有人抱怨,信心丧失。”

夸父笑了一声,道:“就你在抱怨。这伙人都经历过各种各样的环境,他们心里知道好坏,要不然也不会如此服从组长。只有你没经过,所以你才大惊小怪。”

阿七道:“难怪我看其他人都还挺精神的,还以为是组长给他们吃了兴奋剂。”

夸父道:“这几天下来。你有没有学到点什么?”

阿七点头道:“有一点体会。我现在终于能明白大家能服她的原因了。”

“说说看。”

“首先是士气,无论何时,风组长都在调节士气,狂欢的时候尽兴。但又不至于将每人的精力消耗空,留有余地。低潮时又能想方设法保持大多数人的热度,整只队伍不会死气沉沉。有了好的士气。事半功倍。每个人的生活不压抑,心情自然就好。心情一好,执行任务的效率就高。”

阿七分析道。夸父频频点头。

“其次是给每个人的安排,经过这十多天的相处,不敢说了解每个人,但至少熟悉了每个人的风格的特点。她能利用好每个人的长处,虽然有些会计算出错,但她能快速地吸取教训,调整方案。这也是我最佩服她的原因,要让我来想这些,估计我脑子里是一团浆糊,她却有条有理。看这次的队型布置,这条路太窄,如何布置都做不到首尾兼顾,白雷走在第一位,杨魁走在第十一位,李儒走在第二十一位,夸父大哥你走在最后,很巧妙地将队伍隔成了几分,在你们这些高手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将每个人的安全系数提高。最重要的保护对象轩辕妮放在第二分,既能承前又可启后。而且轩辕妮身后就是使剑的那两兄弟,我记得大哥你说过两兄弟拥有超强的暴发力,在短时间内可以保护目标的安全,有了这个时间缓冲,你们几位高手就有时间赶去支援。”

夸父有点小吃惊,道:“你还瞧出了什么?”

阿七道:“这一路上,小武的话最多,而且讲的都是些轻松有趣的话题,他被安排在中间位置,也可以说是故意为之。”

夸父点头道:“那你知道为什么队伍的尾巴由我来守吗?”

阿七说道:“夸父大哥你以防御出色,攻击性也不弱,一只蛇,尤其是一只不能转身的蛇,如果尾巴不够有力,很容易被人杀死。”

夸父笑道:“这些你都看明白了,那我再问你,你为什么会被安排在这个位置?”

阿七捏了捏鼻子,说道:“不是我自夸,就攻击能力而言,除了你们四位突破洪荒品的高手之外,其他人都不是我的对手,我被安排在大哥你的前面,大概为是了弥补尾巴在攻击上的弱势。”

夸父又说:“还有呢?”

阿七说道:“没了。”

夸父说:“你被安排在这至少还有两个考虑,而且有一点还是出自风组长的私心,你可有想过?”

阿七摇头。

夸父说道:“第一点你说的对,你的确弥补了尾巴的攻击能力,同时,若是敌人来犯。主力进攻目标,那我势力要去支援。你就成了尾巴的重要保障,在你你可看清了。你前面是三个都是术士,而且专修不同,若是有人攻击尾巴,有你在前抵挡又有术士在后协助,胜率加倍。第二便是我说风组长有私心,把你安排在这,你才有机会看清整个队伍的变化,她是在传授你做为一个领导者的经验。毕竟你现在是浪潮的队长,整个浪潮也有十五个人了。你的局面掌握能力偏弱。”

说着话,小狐狸从远处跑了过来坐到风铃肩膀上,狐狸与风铃窃窃私语,风铃连连点头。小狐狸唰唰两下又来到了阿七手上,钻到起源不见了。

“停。”风铃命令道。队伍停了下来。

“最新情报显示,前面有陷阱,但并没有敌人的身影,等坂田让带回具体资料后,我们再做打算。原地休息,喝水补充体能。”

众人停了下来,开始活动手脚。约十五分钟左右,坂田让踩着悬崖峭壁而来。有如是轻风掠草,好不逍遥。坂田让与风铃交谈了几句,风铃面色一变。附耳与坂田让说了几句话。坂田让点点头,飘到第十七位之后。列在第十七位的队员回头向坂田让问话:“组长什么安排?”坂田让笑而不答。一只匕首以诡异的方法插到了这人的脖子里,该人当场倒地。

“准备战斗。”风铃指挥道 。

众人被突发变故惊了一下。又听风铃说准备战斗,立马将武器与法术准备好了。

被坂田让一匕首扎倒的那名队员歪歪扭扭地爬了起来,匕首插在他的气管里,他的头整个后仰,后脑完全贴到了背脊梁,像是脊椎断了只剩皮还连着。原本漆黑的眼珠也变作了死灰色,红嘴唇转紫。

坂田让反应最快,拨下插在那人气管的匕首,反手又捅进了这人的心脏。谁知道这人依然没死,连而且刚才还倒挂着的头也重新回归到本位。

李儒的云气已到,云雾掩在这人眼睛上,如同绞索钢丝,把这人眼睛以上整个脑壳都削飞出去,脑浆崩溅,血水喷射。这人却依然没有倒下,反而将整张脸转到了背后,张嘴要咬坂田让。坂田让被吓了一跳,双脚一弯躲了过去。这人脸向前倾,身子后倒,试图压在坂田让身上,一根羽箭吡地一声将他射飞了出去,羽箭打这人的眼睛而过,把这人钉在岩壁之上。

“好险。”坂田让抹了抹汗 “组长你这箭再慢一步,我下半身的性福就被咬去了。”

众人笑了一声,将目光汇集在岩壁之上。被箭钉着的这人左右摇着试图将箭摇断,又举起手想要将箭拨出。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脑子心脏要害受伤也全然没事?”许多人都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李儒的云气飞了过去,如同锁链一样将这怪人拷牢在岩壁上,这怪人便不再动弹了。

“没想到混入了奸细。”

“原本他是敌人,我还跟他喝过酒呢。”

“他平时看起来很不错,怎么会是敌人呢?”

众人各自表达着自己的观点。

风铃遥说:“现原形吧。”

这怪人嘿嘿笑了两声,皮内尽脱,只剩下了一骨头架子。

“哟,骷髅怎么活过来了?”

风铃目力极好,在骷髅的身上扫了一下便发现骷髅的胸骨上刻着一行小字,百骨尸魔。

风铃出声问道:“你叫百骨尸魔?”

这骷髅张合着下巴好像是在说话,但出不了半句声音。

天杀说道:“待我用通灵术与他对话。”

天杀这一脸络腮胡的大汉当众跳起舞来,嘴里不清不楚地念着着祈祷词。过了片刻,天杀用一根绿线绑在骷髅的手腕上,另一端自己捏在手里。

天杀道:“等我说了开始之后,骷髅的话就会借我的嘴传达,只需剪断绿线便可恢复我自由之身。开始。”

天杀交待之后,风铃便问道:“你叫百骨尸魔?”

天杀嘴里传来了女声:“正是姑奶奶我。”

那么说,天地间哪儿来这么多妖精呢?这个妖怪据传说分这么几种,有的是动物修炼,狐狸。蛇,黄鼠狼子。什么各种的动物,一心想学好。也是参禅打坐呀,受了日精月华,五百年,两千年的能变化,这是一种。还有的呢,就是打人变来的,横死之人怨气深重,容易成精。什么叫横死呢?车压死的,刀杀了的。上吊死了的,水淹死的,这为横死的,就是不是好死的。

百骨尸魔,本身是个人,活着时候挺漂亮,是这么一小媳妇儿,姓杨,叫杨美丽。杨美丽。挺漂亮,也有丈夫。丈夫叫汪老大,做生意人,什么卖绸缎。布匹。做生意人不容易,净出门儿在外,这一说做买卖儿去。反正两年三年回来一趟,是很正常的事情。年轻的杨美丽。二十来岁儿,她那个年纪儿。她那个岁数儿,很容冲动。街坊呢,也有那个坏小子上家来勾搭来。有这么一个,叫庞小三儿,这小子有点儿花痴,就喜欢杨美丽,天天上人门口儿来。唱情歌儿来,唱得嗓子都哑了。杨美丽瞧不上他,怎么呢?模样儿也不济,啊,比一张桌子高点儿有限,长得挺难看。她不愿意可不是说她是贞洁烈女,她这是嫌他不好,要是有成色好的她也愿意。

没过多久,杨美丽找着这么一个,也是不远处儿,就在两条街外,一个生意人,姓肖,肖二。这仨人,汪老大,肖老二,庞小三。肖老二,也是做生意的,有时候出来进去打这儿过呢,杨美丽就问:“瞧您做生意在外边儿,碰见过我丈夫么?你们又都同行,做生意的,要瞧见的话您带个信儿,能回来就,早回来,啊,我们这家里边儿,老是我一个人儿也不是事儿,很想念他。什么时候碰见什么时候说,您看,什么时候您瞧见,您跟我说一声儿哈,我们家里边儿,老是我一个人儿。”她老说这句。

“咝,”肖老二一琢磨,“这话里有话。啊,丈夫出门儿在外不回来,家里老是她一个人儿?这就是需要我来送温暖嘛,去哪不是助人为乐。”所以一来二去,俩人就勾搭一块儿去了。

这个肖老二比汪老大还年轻几岁,做买卖,不死心眼儿,出来进去,眉高眼低,说话办事儿,挺是这么回事儿,杨美丽很喜欢他。可这姓肖的他也得出去做生意去,这天说了,说“我跟家,这儿歇了有仨月了,我也不能跟家老待着,我得出去做生意,我得走。”

杨美丽哭了,“你看这事儿闹的,啊,那个没回来,替班儿的也走了。我怎么办呢。”可不能拦着啊,“早去早回吧,”说着话把头上的金簪拿下来了,“带在身边,见此物如见我的面一般。”

肖老二借过金簪就别在脑袋上了。出门儿做买卖去。这一天,赶在轩辕城,天降大雨,赶紧跑,一看,前面儿小客店。这儿进来了,伙计说“对不起,没地儿。我们这儿啊,店小,而且这地儿啊,前不着村儿后不着店儿,啊,这很容易住得满。现如今您来了,咂,真对不起,没,没地儿安排了。”

“咝,”肖二说,“那哪儿行啊,那我,下着雨,你不能把我赶出去呀。随便哪里凑和行不行?”

伙计说:“您要真愿意,我还得给您问问。我们这儿有一间,那间屋里俩床,但是人家那主儿全包了,知道么,他愿意住单间儿,那屋住俩人,他人家给俩人的钱。我合计合计,如果说,人家愿意让出来呢,您上那屋住去。实在不行,我没辙了。”

伙计跟那人这么一句,这主儿也挺痛快:“啊,行,出门儿在外都不易,什么钱不钱的,来吧。”把肖老二就让进来了。这一间屋,俩床。洗洗,擦擦,喝点儿酒,俩人聊天儿。

肖老二跟人客气:“谢谢您。您要不让啊,我说这晚上,咝,没地儿待。挺好。”聊闲天儿,说来说去,这屋里这主儿就看上他脑袋上这簪子了,说:“您这簪子很漂亮,这是在哪儿打的呀,是华夏城的样式吗?”

听人提起,肖老二这劲头儿来了,把金簪抻下来了,说道:“我这个了不得,这是我心上人给我的!他丈夫出门儿在外做生意,我们俩多么地恩爱。”这么一说,对过儿这主儿,脸儿都绿了。

这人正是汪老大。

汪大老接过金簪拿着直哆嗦,心说:“我在外边儿苦熬苦业我为了什么呀。啊?我这为了让她过上好日子让她幸福哇,万没想到。她自己找到幸福了。真真岂有此理!”

有句话说的好,“奸尽杀。赌尽盗。”这个赌博呀,输钱了,最后的结果是偷东西。爱赌之人手上没钱或是欠人账,总想着要钱便会起贼心,“赌尽盗”。“奸尽杀”,奸情出人命。

汪老大无名火起!做买卖人,随身防身带着有刀。汪老大心中一转说:“这个,您这簪子可不赖,我给你瞧瞧我这簪子。你过来。”

肖老二真听话,自个儿掖了一下儿这领子,往前来探头儿看。汪老大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小刀儿,噗,一刀就给杀了。

汪老大心说:“完了,我这日子我也不过了,就这么着了。”把这簪子别在头上,刀擦了擦血。掖好了,出了旅店就往家走。心乱如麻呀!

汪老大赶等到了家,一见媳妇儿,媳妇儿这脸上变颜变色的。这人就是如此。要亏着心呐啊,很难藏得很深。汪老大心说:“没错儿,就是这么回事儿。”

“家里的你回来啦。”

“啊。我回来了,嗯。家里都好么?”

“都好。好得都不行了!”

汪老大心说:“这回就不行了,啊。妻呀。我来问你,头上的金簪哪儿里去了?!”

“吆,那个……那就……不知道,啊,这……这几天干个活儿乱乱哄哄的,不知甩到哪儿去了,啊哈,我还说找呢。”

“哦,不要紧的,你来看!”一伸手把帽子扔了,把这簪子拔下来往桌上一摔,“可认得此物否?!”

杨美丽接过来一瞧,血都凉啦。杨美丽哭道:“这个……我那个……嘿呦……”汗就下来了。

再瞧汪老大,眉毛立起来了,太阳穴鼓着,眼珠子都红了,一伸手把刀抻出来,点指道:“你说吧,我不在家你私通了旁人,可是真的么?”

杨美丽语无伦次:“哎呦,呃那个……听我那……我那个……你别听旁人胡说八道……”

“我听谁胡说八道?我是亲眼得见!我还告诉你,现如今那个人已然被我给杀了!我告诉你,奸夫淫妇你们谁也好不了!”

“哎哟,丈夫,我错了。”杨美丽扑通跪下了,‘“我跟你说啊,是我太年轻,没见过世面,我以后改还不成嘛。”

“这可不是改的事。”

杨美丽急中生智道:“你看在我父母年迈的份上,饶我一命吧。”

汪老大道:“你与别人通奸有染之时可曾想到了你的父母?”

杨美丽口不择言:“哎哟,丈夫哟,你看在咱们孩子的份上……”

“咱们哪有孩子?”汪老大气急败坏,说了声你拿命来,一转身将刀子攘进了杨美丽的哽嗓咽喉。

汪老大见血心伤,心中火气又起,拿着刀疯狂地将杨美丽砍成了肉块。汪老大拿过簸箕将杨美丽的尸块装好,往乱葬岗一扔,然后投案自首。死尸扔在了乱葬岗,野狗们将肉都吃完,只剩下一点骨头。

信息传出,街坊四邻也都十分难过,毕竟十分的惨烈。最伤心的就是庞小三,他来到了乱葬岗给杨美丽哭坟收拾,乱葬岗也是乱的很,各种各样的骨头也多。庞小三分不清楚便将这些个骨头全装在了一块,用具棺材将这些骨头给卖了。埋是埋了,可是庞小三心念着杨美丽的好,用红漆把棺材刷了一遍。有一天夜里,庞小三去哭坟,棺材裂开,妖精出世便将庞小三给吃了。

要说这妖精怎么修炼成形,全是因为杨美丽一灵不泯,红漆更是助长了怨气滋生,日夜在坟头徘徊,吸了月华精气。概因它不止有杨美丽一个人的骨头,还有杂七杂八动物的骨头包含在内,这妖精便自号了百骨尸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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