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连着好几天,冯祎凡都没在见过徐骁湳。
百无聊赖的,她索性和司徒千一起,把今年本市生的案子全都看一遍。两个人交流探讨这些案件的细节,司徒千用他刑侦的那一套,帮冯祎凡科普了不少新知识。
“通常罪犯在挑选受害人的过程中,我们可以确定这两者之间肯定会有某方面的交集,这种时候,可以从受害者最后失踪的路段开始调查,监控录像、受害者的职业、生活习惯,这些都能成为缩小搜查罪犯范围的线索。
不过,这些都要建立在非熟人作案的前提条件下。”
冯祎凡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的提问,司徒千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慢慢的她见司徒千整个人放松下来,开始旁敲侧击的问:“那……司徒你有印象没,大概是五六年前,一个跨越国界的连环杀手,突然来到本市,制造了好多起肢解……”
司徒千打断了她,理智又严肃着脸看着冯祎凡,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你想问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随口问问,这可是起大案,我就是想看看你的理解而已。”冯祎凡顾左右而言他。
好在司徒千没有多想,“这起案子当年闹得满城风雨,在学校的时候经常被拿来当教材分析。细微末节我不清楚,犯罪手法倒是鲜有的残忍血腥。”
冯祎凡点头,“最后罪犯被判决了吗?”
“没有,被遣回美国,在鹈鹕湾监狱里终身监禁。当年参与的这起大案,除了两国警方,数名卧底,还有徐骁湳徐教授。双方联合用了半年多的时间,才破了这起连环杀人案。”
“你是说,徐教授当年也有参与这起案子?”冯祎凡故作一脸震惊。
“是的,不然怎么有享誉世界最年轻犯罪心理学专家的称号。”
冯祎凡抛出最后一个问题,“那他当时为什么在宁市啊?”
司徒千摇头表示不知道,不愿意再多说低下头继续看档案。冯祎凡不好打扰,低头也认真的看档案去。她一认真起来真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境界,自然不知道司徒千重新抬头看她时,那双深邃的眼里满满的意味深长。
二十四岁的徐骁湳,初出茅庐参与那起跨国际大案,尽管为人老成,经验老道,可他最缺乏的,不是学识和能力,是了解国情和水土文化。
一个享誉了整个人欧美国家的男人,突然被两国高层派遣邀请到亚洲,协助攻破这起让人偟成惶恐的案子。
用时半年,案件宣告结束。过后不久,所有的一切,包括人,都回到自己原来的岗位去,仿佛一切从未生过一样。
只有,徐骁湳拒绝再回到原来的岗位上,不管原本高层的威逼利诱,各种优渥条件,也选择留了下来。
徐骁湳一留,就是五年。他的存在,像在无时无刻提醒当年的那些人,不要忘记那些残忍的、血腥的过去。又像是给大家打了强心针一样,仿若有一堵坚强的、伟岸的后盾。
司徒千觉得,徐骁湳会选择在宁市,或许因为他心有愧疚,日日不安吧,毕竟肩负了那么多条人命。
当然,司徒千并没有打算要跟冯祎凡探讨另外的一个细节,一个鲜有人知的细节。
据说,当年那起案子前后花了半年左右,都毫无进展。在某个夜里,一位姓冯的资深卧底警官,或许是因为身份暴露,被那位穷凶恶极的罪犯跟踪,最后无意外的被对方肢解于巷内。或许是由于匆忙,对方并不像前几次犯罪一样,在行凶后对犯罪现场进行细节清理。
所以,这起突事件,也成为了这起滴水不漏的连环杀人案件里,唯一的突破口。
徐骁湳也是因为那次的突破,在宁市的五十万人口里,迅的锁定了目标。
冯祎凡啊冯祎凡,你会问我当年那起案件,是不是因为你姓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