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洪义微微一笑:“总统的说法很有道理。为了这次远东之战,布尔什维克也是拿出了老大的家当,我们今后如何与布尔什维克相处,很大程度便系于这次作战。因此,只能打好,不能打糟。不过,虽然布琼尼本人不足为虑,不过他手下还是不容小觑,包括军政委伏罗希洛夫、炮兵主任库利克、师长铁木辛哥、罗科索夫斯基、团长朱可夫等都不是省油的灯,诸位要提起精神应付。”
其他众人倒是平淡,穿越组便惊呼起来,便连一贯沉稳如周羽,也站起来发言,要求中路应对谨慎,部署周密——只要对二战稍有了解,便能明白铁木辛哥、罗科索夫斯基、朱可夫等人的可怕,现在居然都在同一个集团军,着实有点唬人。
着秦时竹如此郑重其事,陆尚荣又说要亲临一线,众人便收起了轻视之心,开始了认真应对。
“从目前的战场态势来,敌我双方兵力大致相等,互有优势。我方的优势在于装备精良、训练有素,而且休整时间较长,士气高昂;敌人的优势在于,布尔什维克挟本国战事胜利态势而来,该集团军实战经验丰富,而且骑兵较多,拥有较强的机动能力……”蒋方震分析了彼此的态势之后,说道,“这场战事有三个较为关键的地方。第一个是时间,目前已快要进入夏季,正是交战的好机会,西伯利亚夏、秋季时间不长,到了0月就会有大降温,满打满算,整个战役维持期在5个月以内,这5个月,如果布尔什维克能够挡住我军的进攻,则冬季到来之后,我们继续进攻便无能为力,反过来,如果布尔什维克不是仅仅以巩固鄂木斯克附近区域为作战目标,而是试图冲击我军现有防线,则5个月内如果不能取得成功,便难以继续立足;第二个是后勤,以鄂木斯克为中心的作战区域,面积广袤、人烟稀少,没有充分的后勤保障,企图依靠就地征发,是绝不可能的,粮食、衣物、弹药……各类补给品都需要依托后勤系统,甚至于鄂木斯克连充足的军械维护和伤员医疗都无法满足,这就充分说明了后勤对于战事成败的制约作用,敌我双方面临的困难几乎是一样的,唯一我军占有优势的是,由于夺取前沿阵地已近年,积累了大量的补给品,后勤哪怕断绝,支撑5个月的作战也是可以的,反观红军,一路征战,后路并没有完全巩固,也可以充分可靠的后勤体系,这一点是远不如我军的,也是这场战役我军能取得重大胜利的基本前提;第三个是交通,在西伯利亚区域作战,铁路是交通的核心命脉,一头连着后勤、一头连着运兵,此次交战,红军有较大的骑兵部队,机动力强于我方,亦即我军对铁路的依赖更甚于红军,要堤防对方对铁路的破坏,当然,我军在前线构筑了机场,维系着飞行编队,在旷野上大有可为,另外还有成建制的战车部队和装甲火力,能够有能力巩固交通线……”
蒋方震的分析引起了激烈讨论,这次战役,究竟是进攻为主还是防御为主,究竟以地盘为主还是以杀伤为主,究竟以速战速决为主还是以稳妥扎实为主,都引来了较为热烈的讨论。
在进攻还是防御的问题上,观点交锋就很厉害。从欧战的实践和前几次战事的情况来,防御明显比进攻要容易,特别是拥有火力优势的一方如果依托据点稳固防御,则进攻方基本无望取得胜利,但是,红军此次前来,已经消灭了鄂木斯克政权,击破了国防军和红军之间的脆弱平衡,一味防御,只能让对手有充足的时间消化原来鄂木斯克政权遗留的物资、人员,也容易使征战时期较长的红军获得充分的休息,相反,如果主动进攻,趁布尔什维克立足未稳之际发动猛攻,则不但可以取得战役成效,而且有助于改变中俄之间的根本形势对比。
在地盘还是杀伤的问题上,争议也比较集中。当然,这也是一个银币的两个面——将人员都杀伤了,则地盘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捞取,将地盘都占领完了,必然会取得重大的杀伤成果,唯一的区别在于,如果强调杀伤,打歼灭战,就要调集优势兵力,在时间上便会有所拖延,容易影响整体战略进程,如果强调地盘,则很可能在进攻过程中只能将当面敌人击溃而无法彻底消灭。
在速战速决还是积极稳妥的问题上,关键点取决于前面两个方面,战略决定战术,战役决定战斗,这才是战争的真谛。
秦时竹最后总结道:“这场战事,是我们与布尔什维克的直接较量,也是欧战结束后,形势发生重要变化的关键一战。从逐鹿计划发动以来,我们在北方屯兵数十万,就是为了筹备这个关键战役。在战略决心上,逐鹿计划的原则是清晰的,那就是收回北方国土,打造较为有利的国防环境——这一点,我们与协约国的出发点是不同的,我们没有置布尔什维克政权于死地的必要,更没有为协约国当马前卒、为他们火中取栗的必要。不过,现在阶段目标有所重合,不妨碍我们以此为资本,问协约国要点好处……”
秦时竹这话一说,所有人都笑了……[(m)無彈窗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