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抱拳道:“不是士族,而是那些支持曹军的商贾,如原家、樊家和卫家!”
陈楚先是一愣,随即微微皱起眉头,面露犹豫之色。
徐庶明白陈楚在犹豫什么,于是道:“如果只是针对原家和樊家在冀州的产业,应该也足够了!”
陈楚不禁松了一口气,对徐庶道:“就传令翼德,以协助反贼为民抄没原家及樊家!记住,切不可妄杀人命!”
“是!”徐庶应诺一声,退出了大堂。
陈楚坐在主位之上,望着天花板怔怔出神,当初那一幕幕的情景不停地在脑海中闪过。不由得叹了口气,感慨道:“真他造化弄人啊!!”
在此同时,冀州卫家酒楼中的卫度也在如此感慨着。
“二爷,您跟大将军关系不前,为何不去同大将军拉拉关系?”卫度的一名亲信不解地问道。卫度在是当今卫家家主的弟弟,所以卫家中人都叫他做二爷。
卫度不禁叹了口气,摇头道:“大哥当初决定与曹全面合作,我们卫家便已经站在了大将军的对立面!我该如何去同他说?”
亲信面露犹豫之色。
卫度见状,说道:“你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亲信下定了决心,朝卫度抱拳道:“二爷,大老爷虽然是卫家之主,但是二爷难道忍心看到卫家上下数百口人因为大老爷而惨遭不幸吗?难道二爷愿意看到表小姐今后生活在苦难之中吗?”
亲信的最后一句话触动了卫度。卫度叹了口气,说道:“也许你说的对吧!”
听到这话,亲信不禁一喜。
卫度扭头对亲信道:“你立刻给我准备几份厚礼,我要去见一见这位多年不见的好朋友!”
亲信连忙应诺一声,随即急匆匆地离开了。见亲信这样一副猴急的模样,卫度不禁摇头苦笑。
“舅舅!”声如黄莺,糯糯的,柔柔的,很是诱人。
听到这个声音,卫度不由得流露出慈爱的笑容。
一个身着鹅黄短袄的窈窕少女进到内厅中,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面目慈和的中年人。
“凤儿!”卫度慈爱地唤道。这少女便是秦灵凤,是卫度妹妹的女儿,刚满十八岁,长得花容月貌,更难得的是秀外慧中善解人意,份外惹人怜爱,没有子嗣的卫度对这个侄女异常疼爱。
少女快步奔到卫度面前,“舅舅!”一副娇憨之态。
卫度宠溺地抚摸着少女的秀发,微笑道:“凤儿吃过饭了吗?”秦灵凤点了点头,脆声道:“刚才和爹爹在房中吃了!”随即面露害怕之色,问道:“舅舅,外面还在打仗吗?”秦灵凤的父亲秦文一脸关切地注视着卫度。
卫度笑道:“凤儿不用担心!仗已经打完了!”
秦灵凤松了一口气,随即份外疑惑又天真的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打仗呢?”
卫度与秦文相视一眼,不知该说什么好。
“舅兄,卫家一直以来都帮助曹,我担心……!”秦文面露浓浓的忧色。
秦灵凤见父亲跟舅舅说正事了,于是盈盈向两人行了一礼,“父亲、舅舅,凤儿先下去了!”
待秦灵凤离开后,卫度对秦文道:“我最担心的便是凤儿,你和凤儿这些天最好就呆在家中,那也不要去!”
秦文点了点头,忧心忡忡地问道:“舅兄,你说大将军会不会……?”
卫度叹了一口气,“该来的躲不掉!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我已经叫小四给我准备厚礼去了,我打算明日一早便去拜见大将军!”
秦文愣了一愣,随即点头道:“我到忘了,舅兄同这位大将军关系匪浅!”
卫度苦笑一下,摇头道:“我实在很难将今日这位纵横天下拥兵百万的大将军同当日那个不谙世事年轻人联系在一起!”
吕布率领数万虎啸营铁骑一路向东追击,曹军溃兵被杀得狼奔豕突狼狈不堪。
半夜时分追至平原县境内,突然遭到曹仁所部伏击,在付出不小代价后击溃曹军阻击部队,凌晨前大军追到黄河岸边,而此刻大部分曹军及曹以下众将刚刚渡过黄河,西岸的埠头上是一片火海,曹军在撤离前放了一把火。
吕布望着黄河对岸的曹军,异常懊恼地一甩马鞭,但却无可奈何。
对岸的曹望着征北军的军旗,不禁暗道:‘真是好险啊!’曹等在距离黄河边不远的一处破庙中暂时歇下。一名亲兵小心翼翼地给曹捧来一缸水,此刻曹感到自己的嗓子都快要冒烟了,一把抢过亲兵手中的水缸,然而却突然意识到什么,看了身边众人一眼,将水缸递给身旁的郭嘉道:“你们先喝吧!”郭嘉不禁心中感动,不过他并没有推辞,从曹的手中接过了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