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歌最后的时候，心里一定是有不甘的。可是王狐却没有办法了解当时的青峰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抱着凤九歌的身体，他也浴血的跪着，用自己的禁锢换她重生，这样的爱，到底会深到什么程度？王狐看着青峰，说：“若是我是凤九歌，自然最后是会选择你的……”

“不，若你是凤九歌，当时也会选择龙战天的。因为感情里，不会有同情，有的只是爱……”青峰笑着说，眼神中似乎流露出一种看透了一切的表情。“你从没想过要再次寻她吗？”

王狐这样说着，却没有想到青峰摇头说：“我原本是有玉笛可以找到她的，可是那几个老头把我封存的时候，并没有把玉笛给我，我没有办法感应得到。只是我能够知道，这几个老头并没有骗我，她确实还活着，还好好的活着，这就足够了。后来，我被送到这里的时候，我看见她，就知道，这一切就要重新开始了。”

“我会帮你的……”王狐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然变得如此的乐于助人。

青峰看着王狐，笑着说：“她也只会是在心里有龙战天一人。他们之间的事情我并不知道，我唯一能够知道的是，在最后凤九歌刺向龙战天的时候，他原本可以躲开，但是却没有。他那一刻脸上是有解放的。身为我们这样的人，注定身上背负的要比一般的人多，我们需要的，就是去背叛所有。或许死才是一种解脱。龙战天应该是爱凤九歌的，并不比我少，我不想争。”

“你又没有想过，若是在那晚，凤九歌问，是否有很多女人看过你的容貌的时候，你像是跟我说的那样，直接直白的说她是唯一一个，那时候，她的心，是不是有可能会改变？你是先于龙战天认识凤九歌的，不是吗？”王狐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青峰，又或是在问原本的那几个人。

青峰顿了顿，笑着把怀中的酒都喝光，大声的笑着说：“谁知道呢？怕是我们都错过了吧。”

“如果让你重新选择的话，你还是会爱上凤九歌吗？明知道她最后会跟龙战天在一起，明知道她会万劫不复。”王狐看着青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残忍，只不过是青峰忽然让他又想起了自己曾经那么茫然的相信和刻骨铭心最终让自己粉身碎骨的爱情吧？她想要问问看青峰，或许也是想要问问看自己内心，到底是不是，明知道结局还是会奋不顾身。

青峰看着王狐，摇摇头，说：“这事情，谁又能够想得通，想得明白呢？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现在，想要知道她安然无恙，就只是这样。”青峰说完，王狐叹口气，沉默不语。有些纠结和犹豫的看着青峰，心里忽然有点儿好奇，他看着青峰，虽然知道这对青峰来说有点儿痛苦，但是他还是想要知道，这样水火不相容的两个人，以前是如何相处的。

“你非要让我把这些都说出来才行？”

青峰叹口气，倒是没有拒绝。

“你知道，原来在没有暴露自己身份之前，龙战天是个王爷吗？而凤九歌，本来就是要嫁给他的！”青峰这样说完之后，开始讲述那个时候的故事，他跟王狐说：“你别看现在风格九歌装作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但是她那时候，是个忌妒心极强的女人，自己的东西就要一直守护住。那时候，有人给龙战天找了一个女人，坐正夫人，凤九歌就急了……可是她不知道，那个女人是龙战天安排到别的男人身上，争权谋位的。”

……

王狐仔细的思考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脑袋还是有点儿晕。凤九歌原来前世的时候，也是个这么复杂的人啊。

凤九歌穿着一身紧身的黑色衣服，爬到了王府的屋檐上面，这张灯结彩的样子，找了半天才找到这湛阳公主住着的地方，而剩下的，凤九歌只是在静静的等待，太子应该是在前面去哄着凤九歌姊，毕竟对于他们来说，现在唐家还是一个很重要的地方，他们手中把控着的是太子的命脉，按照凤九歌姊的性子，她是不会同意让公主进来的，想必太子是费了不少口水的，也就没有办法来到这里找这个公主说点儿什么。

“你也知道，我最开始是不想要这个公主的，但是没有办法，你说龙战天不要她，我如果不要的话，就是说天下看不起他们，你说如今天下的格局虽然是很稳定，但是因为凤九歌的原因，都在蠢蠢欲动，这个时候如果给自己树敌太多的话，也不是一个办法，我也想为父皇分忧才做到这样的，你应该理解才对。”凤九歌姊看着始终在自己身边说着这些的太子，她虽然心里是埋怨的，但是他说的这些，自己也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