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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克里斯顿不动声色的回道,他的声音通过精神力表现出来,显得异常沧桑。
“生存?”萨维尔灰白色的眼瞳闪烁了一下,“生存这两个字太过沉重了,太多的人只有在知道自己即将失去某样东西的时候,才知道它的珍贵,生存…这两个字对于我这个老骨头棒子来说还真是有些讽刺呢。”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伸出了自己的手臂,冲着面前的土地一挥——一个全副武装的骷髅士兵倏然从虚空中冒了出来,这个骷髅兵的眼睛闪烁着淡淡的蓝色光芒,身上穿着损毁的比较严重皮甲,一柄刃口崩开无数印记的弯刀在手中握着,他茫然的看向了四周,似乎还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突然间来到了这片陌生的林地。
“和他一样,我醒来的时候也是茫然一片,生存?没有概念,什么是活着?什么是死了?对于我来说好像已经不重要了。”
埃克里斯顿看着萨维尔好似自言自语般说着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魔晶轻轻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饶有兴致的坐正了身体。
萨维尔有些出神的看着那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处境的骷髅士兵——后者看了看萨维尔和埃克里斯顿,随即却是猛然挥起了手中的弯刀砍向了离他最近的萨维尔!
“哐!”
弯刀在距离萨维尔脖颈十多厘米处猛然顿住了——看上去他击中了什么坚固的东西,但那里却是什么都没有显现出来。
萨维尔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弯刀在自己的脸旁停住,叹息着说道:“我试图反抗,却发现无能为力——我的下场只有两个,要么毁灭,要么服从。”
那骷髅士兵似乎不信邪似的连连挥刀,但是弯刀的攻击却是对这位空间魔导师完全无效。
萨维尔微微抬了抬手掌,也没见有什么光芒出现,那骷髅士兵的左胯部猛然向是被什么东西猛击了一下,“嘭”的向后倒飞而出,翻滚了好几圈以后落在了地上!
他茫然的站起身,但是还未等拿起弯刀,又是一股大力击中了他的肩膀,瘦弱的身子立刻崩飞了出去,如此反复,他在每一次想站起来时都被萨维尔漫不经心的一指后便重新摔倒在地上——到了第九次时,这位骷髅士兵不再试图站起身了,却是低低的弯下了头,对着萨维尔躬下了腰。
他的意思很明显——服从、屈服。
“我服从了,我屈服了,所以我走到了今天,然后呢?也许依旧会走下去。”
“死亡的意义是什么…”埃克里斯顿的声音回荡在萨维尔的耳中,“在亡灵位面,死亡只是一个甜蜜的开始而已。”
“但是我却不会理解这些,我所理解的,只有服从,”萨维尔叹了口气,手掌一抬,那骷髅士兵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着一样倏然消失在了空中,什么都没有留下,“当一样东西被你坚信了千百年后,似乎很难做出什么改变了。”
“时间…是威力最大的禁咒。”
埃克里斯顿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萨维尔叹了口气,挥手释放了一道“监察之镜”,开始例行的将克林姆森林中的亡灵数量和实力构成进行统计。
以往的亡灵永远只会听从召唤者的命令,让他走,便会走——但是如今游荡在克林姆森林的亡灵们却是有着天翻地覆的区别。
“监察之镜”和萨维尔在森林中布下的结界相联通,在这硕大的森林内部区域有着非常强大的监视作用。
这个法术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一个平行漂浮在空中的镜子,只不过镜子中的景色却是在不断地变化着,这其中出现的景象如果让许多看到,一定会吃惊至极!
此刻在许多的营地中,萨莉雅正在和瓦萨琪夫人挨着篝火聊着天,两位蛇美人似乎把这趟行程当成了休闲的旅游,对于压抑的森林和漆黑而透着危险气息的四周毫不在意——夫人学识渊博,讲述着一些有意思的小故事,引得营地内传出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许多坐在两人对面,一边听着夫人的话语一边在思考着这片森林内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