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擎无疑造福了整个人类，但是并不代表所有事情都像表面那样光彩。在科学家眼里，道德或者法律，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所以，单凭眼前的这些东西，我们也无法评定，他们的行为到底是什么性质的。当然，我并不是说他们这种做法正确。」

莫北理解了秦战想要表达的信息。

的确，有些事情不能凭借表面的现象一概而论。很多事情也非常复杂，不能单纯地以好或者坏来评价。

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莫北很快就将这一层的实验区域全部逛了一遍。

秦战看完之后道：「之前没仔细看，现在看来，这个实验室还真不简单，看这些标本，对方研究的方向应该是兽擎。」

莫北好奇道：「兽擎？」

秦战解释道：「兽擎严格说来也算是斗擎的一种，只不过，这种斗擎和标准斗擎在理念方面有着本质的区别。」

「斗擎是纳米机械科技发展到极致的表现，每一个胞体都是一个纳米机械，最大的特点就是可控。这也是为什么秦老头提出斗擎三定律的原因所在。」

「而兽擎，走的却是另外一条路子，属于纯粹的生体科技。研究者将宇宙中发现的各种生物的优秀基因吸收进来，然后和人类的基因进行杂交融合，最终进行定向生体组织培养，从而获得强大力量。因为早期研究的对象主要是源兽，故而称之为兽擎。现在看来，这个基地所研究的对象，并不仅仅限于源兽，还包括一些少见的其他宇宙生物。不过，由于兽擎非常不可控，很容易对人类造成极大灾难，所以兽擎研究，一直是斗擎制造局所严格禁止。」

莫北有些吃惊：「兽擎危害这么大？」

秦战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已经有些不耐：「以后你就知道了，如果按照文明等级划分的话，源兽应该属于三级文明，而人类有了斗擎作为辅助之后，这才堪堪跨入三级文明的门槛，现如今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发展，不知道到达哪个阶段了。而在此之上，还有五级、六级等更高级文明。宇宙之大，超出我们的想象！」

说完，秦战又补充道：「我们快离开这里，从这里的标本来看，对方应该没这么简单就轻易放弃。」

莫北点点头，道：「我也感觉这里有些不对劲，有种莫名的压抑感。」

秦战分析道：「从这个基地的迹象来推断，这里并不是被主动废弃的，而是遭到变异源兽攻击，根据我的判断，极有可能是他们的研究对象所造成的。」

整个实验室，除了这些活体标本，显得极为干净，没有任何血迹，也没有任何尸体。

但是，从一些杂乱和四处倾倒的仪器器皿，莫北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痕迹，这里肯定和其他楼层一样，也发生了未知灾难，但是奇怪的是好像有人将这里的痕迹特别打扫了一遍，连一滴血液都没剩下。

这时，莫北突然听到上层实验室方向隐约传来一阵源兽吼叫声。

「有源兽？」莫北抬头望向声源的方向。

「我来的时候，地底实验室中就有不少源兽，听这声音，应该是地面那些人已经攻进来了。」

莫北心中一动：「你是说斗擎制造局的那些人？」

「嗯！也有可能是其他冒险者。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别趟这趟浑水了。我现在的实力已经弱化很多，一旦你再次遇到危险，我可没把握能再救你一次。」

莫北闻言，没有再废话，低喝一声：「铠化！」

他又重新恢复为鬼面的斗铠形态。

秦战指挥道：「往左，看地图，好像尽头有个储藏室，我们从那边挖地道离开，尽量不要和那些人碰面。」

莫北点点头，快速朝秦战指示的方向赶去。

储藏室在基地的东北方，过去之后莫北这才发现，说是储藏室，其实面积也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