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灵学派第一人？”巫妖不禁又一次笑了起来，“凡夫俗子的粗鄙之言，没有见识随口说说的。您这个大传奇难道还不知道真相？与过去的第三纪元一比，现在的死灵学派的研究，已经早就不知道倒退到什么时候去了吧……”

“倒退，又或者是前进。”虚影说的话是让人乍一下摸不到头脑，但是后面补充的话，到是让这句话的意思变得一清二楚，“如果你沉下心来研究，超越第三纪元的成就，也不是做不到的。即便是很多技术都已经缺失，但是你，怎么也是从那个时期走来的奥术师，一个现在已经拥有了堪比星空之上的那些位的生命的大奥术师。”

“哈哈哈哈哈！”巫妖的笑声似乎没有断绝，“不得不说，不论是奥术的造诣，还是耍嘴皮子的功夫，我都自愧不如。上次你靠你的一张嘴，愣是让我止步在了西北要塞之下，诚然，那时候的我想要向今天一样，抵达白山城的城下，确实要付出及其惨痛的代价。但是我想，在你那透明的水晶球里，多半已经看到了我的未来了吧。但是我想说，今天，你的嘴皮子多半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

“奥术，是每个对奥术有追求的施法者，都有资格研究的东西。不能因为我的实力，我就可以随意去研究在那些伪善神祇教会所不允许的东西，而我死灵议会治下的那些死灵师们，只能在极北的终年凛风之中，利用那些走私商人从你国那些施法者手上获得的淘汰的炼金仪器，进行他们的研究。

“奥术面前，人人平等。吾对大奥术师有敬，却更敬重真理。”依旧是凝重的语气，工整的耐瑟语从巫妖的嘴里流出，当那个虚影根本没有办法反驳，“但是对于死灵师来说，第四纪元的开始，就是他们受到不公平待遇的开始！

“如果你能代表最少你国，让我死灵议会治下，还有依旧没有机会来到德鲁，再伪善神祇教会的迫害和搜查下瑟瑟发抖的死灵师，拥有一个和平民相等的待遇，不受那些因为精研的学派而导致的迫害，那我马上就带着我所有的军队，退回那终年凛风的极北之地。就算我这个死灵议会议长的位置丢掉，也不足惜。”

沉默。虚影什么话都没有说。

“当然，你现在就算满口胡说的答应下来，我也会信以为真。毕竟也是主位面比较强大的几位传奇之一，大不了过段时间，整个主世界都流传着一个故事：某位顶级传奇强者的话，如同路边疯狗随地留下的那些恶心玩意一样。”

“你也知道我算是比较强大的传奇，那你这么随口侮辱，真的不担心我的怒火么？”

“相比你的怒火，我更担心的是，另外两个扶不起的家伙，能不能摧毁半个瑞瑟尔呢。”巫妖倒是丝毫没有紧张，他干瘪的手指稍微敲了敲他的座位，摆出了一副担忧的神情说道。

虚影因为投影者的愤怒，变得有些颤抖，但是少许，又平静了下来。

“或许，我没有办法说服你，但是之前我的警告，也不是危言耸听，凡事，都要有个界限……如果真要是无休无止下去，拖着半个瑞瑟尔的毁灭，我也会不惜出手……”虚影留下最后一句话，慢慢的消散开去。

在白山城里，预言大师卢瑟福的住所，卢瑟福坐在桌子之前，拿着法杖的手，已经无力的垂下。

这也算是卢瑟福他能做的最后的努力。

之后的攻城，也许也就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可能在城破的时候，他能带走一些神殿的精锐，带走一些冰寒军团的指挥官，但是他所能做的，也只有拯救少数人罢了……

如果白山城真的沦陷，那么留给德鲁的，将是一片几乎没有什么阻碍的坦途——一直到远冬城，这么一大片的距离，都不会再有别的大城把握住关口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