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墨并未很爽快的应下了她的话，若不是逼不得已，谁都不可能选择同归于尽的这条路。

不过，这个时候她还能记挂着他的安慰，确实让他有些阴暗的心情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君子墨，你真是越来越固执了。要真敢做那种蠢事，你死了我都不会放过你。”

凌楚楚更加的无语，却也知道自己并没有太多的立场去阻止他做任何事，话也只能说到这里了。听得进去听不进去，也是看他的造化了。

若是换做往日，她会直接一脚对着这固执的男人踢过去。可今时已经不同往日了，如今的他们只是朋友而已。

既然是朋友，便只能站在朋友的立场，做朋友能做的事。

“以前也很固执吗？”

君子墨笑了起来，那样的笑带上了他所有的柔情，瞬间让天地失色，日月无光。

莫名其妙的，他竟然问了这样的一句话。因为转世，所以忘记。因为忘记，所以更想想起。

这么一句话问出来，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目光便飘逸了出去。

凌楚楚看着他，瞳眸深深，竟是半响无语。他那般的问，是不是代表了，他对她或许还是有情的。

其实，她心中也一直很明白，自从她与他再次相遇之后，他对她应该还是有情的。只是，他不说她也当做不知道。

“若是可以，永远都不要想起过去。你只需记得，你的过去一定是美好的便可。”

久久的，久到君子墨浑身的冷汗都冒了出来，想着是不是自己的话问得太过了，正想道歉时，凌楚楚的话才幽幽的传来。

他一听，全身一震。她不愿意让他想起过去，是因为怕他想起后会痛苦吗？

“我看也不一定，看着你对冥王便也能猜出了当年自己的境遇是怎样的，呵呵……”

若这是她的想法，他会这般去做。收敛下心中的几丝无奈，故作轻松的开起了玩笑。

“相信我，你的命真的比冥王的好太多了……”

凌楚楚也跟着笑了起来，气氛这才一下子融合了起来。想起与他的那一世姻缘，心中那是什么复杂的滋味都有。或许就是因为知道只有一世，才会对他好到了那般的境地。

当然，她的话也是带上了一些玩笑的性质。对于冥王，因为知道是永生永世的，所以他们之间的相处更像是一对老夫老妻。少了许多的浪漫，却多了很多的真实。

“嗯，你这话，我信！”

君子墨的目光飘远，想起了那些从魔尊口中说出的一切，对于凌楚楚的话，自然是十分相信的。

至少，那一世，他们彼此很爱过，便也足够了，不是么？

“得了，别偏离主题了。咱们是来杀人的，不是来回忆过去的。瞧你这德性，难怪都一千年过去了，连个女人都找不到。”

凌楚楚瞧着他那小样，果断的决定终止这段没有营养的对话。在这么扯下去，恐怕到了该行动的时候，这丫的还会回不过神。

“嗯。”

君子墨也正色了起来，将注意力集中到了不远处的众妖身上，勾起了一朵残戾的笑。

这夜，注定是它们葬身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