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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9 娇娇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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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比武中出现恶意伤人的情况是要依照军规处置的,尤其顾长卿还是都尉,都尉带头干这种事,让底下那些士兵怎么想?

这是顾长卿最不理智的一次。

至少在老侯爷看来如此。

只是当着外人的面,老侯爷不好训斥顾长卿,他沉沉地看了顾长卿一眼:“还不快下来!”

顾长卿缓缓走到墙板处,拔出了深深嵌进去的剑鞘。

唐岳山显然也顺着他的动作看到了这一幕,他眉心不由地一蹙。

二十出头的年纪居然就有了如此深厚的功力……

顾长卿拿好剑鞘后,所有人都以为他会乖乖地跟着老侯爷离开了。

异状就发生在这一刻,唐岳山刚把浑身是血的唐明扶坐起来,打算抱下去,忽然一道凌厉的剑光闪过。

一切发生得太快,所有人都没看清怎么一回事,昏迷的唐明就生生被疼醒了,伴随着他一声惨叫,一条胳膊飞了出去!

热血喷溅在唐岳山的脸上,唐岳山当场懵掉了!

下一秒,唐岳山反应过来,一掌打向顾长卿!

雄浑的内力有如实质,带着难以抵挡的力量,将顾长卿从擂台上震飞了出去!

这一幕简直把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老侯爷都没料到自家孙子会做出这种事!

宣平侯挑眉:“哟,你孙子挺有种啊。”

老侯爷瞪了瞪宣平侯!

唐明哀嚎不止。

唐岳山暴走了,他点了唐明的穴道,双目血红地朝顾长卿凌空掠去。

他要杀了顾长卿!

顾长卿身中一掌,早已跌在了地上,胸口一痛,嘴角溢出一丝血迹来。

老侯爷神色一变,快步挡在了顾长卿的身前,抬手接下了唐岳山的一掌!

唐岳山这一掌是动了杀心的,老侯爷被逼退数步,气息都震乱了,可想而知若是顾长卿挨了这一掌,后果得有多严重。

唐岳山雷嗔电怒道:“当着我的面就敢下此狠手,今日不除此子,难消我心头之恨!闪开!不然本帅连你一起杀!”

老侯爷当然明白唐岳山不是在吓唬他,唐岳山膝下无子,唐明作为他唯一的侄儿,是他从小捧在掌心里的人。

与他的亲儿子也没什么两样。

如今唐明当着他的面被顾长卿废掉了一条胳膊,他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宣平侯慢悠悠地开了口:“唐大人,这里是军营,你在军营杀人,不好吧?”

是,顾长卿是触犯了军纪,可若是唐岳山也杀掉顾长卿,那他就和顾长卿一样了。

他可才被册封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他可以利用职权之便徇私枉法,却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杀害一个侯府世子。

唐岳山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他杀气腾腾地看了顾长卿一眼,咬牙道:“来人,把顾都尉送去刑房!稍后,本帅会亲自审理!”

“是!”

两名侍卫缴了顾长卿的长剑,将顾长卿押去了营地的刑房。

唐岳山带着再一次陷入昏迷的唐明离开,与老侯爷擦肩而过时,他冷冷地说道:“他伤了明儿,本帅不会放过他的!”

老侯爷淡淡地拱了拱手:“老夫也不会让任何人冤枉老夫的孙儿!”

这是在告诉唐岳山,他休想在审讯的过程中动手脚。

唐岳山离开后,老侯爷转头看向宣平侯,他如今没有官职,插手不上军营的事了。

宣平侯摆摆手:“知道了,审讯时本侯会在场的,不过,你最好还是弄清楚顾都尉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老侯爷:“我会的。”

须臾,宣平侯也离开了。

老侯爷想了想,转身去了刑房。

军营的刑房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牢房,更像一间暗室,里头除了一张草席什么都没有。

宣平侯给看守刑房的人打了招呼,允许探视顾长卿。

老侯爷顺利地进入了刑房。

唐明是军营的天之骄子,顾长卿又何尝不是?甚至他比唐明更优秀,更遵纪守法,更令人敬重。

然而今天,这个从不行差踏错的人居然获罪关进了刑房,老侯爷的心情很复杂。

“跪下。”老侯爷说。

顾长卿撩起衣袍下摆,面无表情地跪下。

顾长卿一贯如此,他就不是个热络的性子,可不知为何,老侯爷总觉得此番回京后,顾长卿与他的之间多了一层看不见的隔阂与距离。

就连下跪都透着一股子看似顺从实则无声的叛逆。

老侯爷蹙了蹙眉,狐疑的目光在顾长卿身上扫了一个来回,最终还是问起了军营的事:“为什么这么冲动?谁给了你胆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残害唐明的?方才若不是我与宣平侯拦着,你已经被唐岳山杀了!”

顾长卿没有说话,只低垂着眉眼,像是在看冰冷的地面,又像是目空了一切。

“你老实交代,到底因为什么?真的是唐明苛待了曾经的顾家军?”

这是老侯爷一手带大的孙子,究竟什么品性老侯爷还是了解的,顾长卿对顾家军拥有无法割舍的感情,哪怕其实他未曾真正在顾家军里待过,可自幼耳濡目染,他早已将自己、将顾家军当成了一体。

老侯爷还记得,他交出兵权,让顾家军旁落他人之手时,顾长卿还偷偷地在屋子里抹泪了。

那会儿顾长卿只是个少年。

进入虎山大营时,老侯爷千叮咛万嘱咐,切不可意气用事,这几年顾长卿一直严格遵守他的叮嘱。

可今天,他就忍不下去了?

旁人相信,老侯爷却是不信的。

一定有别的原因。

老侯爷又道:“你是和唐明有私怨吗?”

顾长卿依旧闷不吭声。

老侯爷来了火气,解下腰间的鞭子,噼啪一声展开,长长的泛着寒光的鞭尾落在地上,仿佛能溅起火光:“你翅膀硬了,不将我这个祖父放在眼里是不是?问你话!”

顾长卿淡淡开口:“祖父就当是有私怨吧。”

这是什么话?

什么叫做就当是有私怨吧?

老侯爷咬牙:“那你说?到底是什么私怨?”

唐明此人在军营风评不佳,但具体不佳到什么地步,又干了什么龌龊的事,一般人并不知情。

顾长卿不会说。

涉及到顾琰的名声,他一个字也不会说。

老侯爷气坏了:“说不出来是吗?那你就是不顾律法擅自行动,目无军纪!信不信我罚你!”

一鞭子下去,顾长卿皮开肉绽!

老侯爷目光如刀:“你可知错!”

顾长卿神色淡漠:“不知。”

老侯爷又一鞭子下去,直接将顾长卿的旧伤口都打出血来了。

“祖父!”

“大哥!”

是顾承风与顾承林,顾承林戴着一顶帽子。

原来,在顾长卿上擂台不断打压唐明的人时,他的侍卫就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了,忙回府禀报老侯爷。

奈何老侯爷出去了,今日恰巧清和书院没课,兄弟俩在家中,于是先赶来瞧瞧。

二人忙冲进刑房,一左一右抱住了盛怒之下的老侯爷的胳膊。

顾承风说道:“祖父,大哥的伤势才好,你不要再打他了!”

顾承林点头道:“是啊,祖父,大哥也不是铁打的,你这三天一顿,五天一揍的,还让不让大哥活了?”

老侯爷怒不可遏道:“你们两个给我滚一边去!不然连你们一块儿打!”

“打就打!”顾承风在顾长卿身边跪了下来。

顾承林缩了缩脖子,他有点害怕,但见两个哥哥都跪了,他咬咬牙,把心一横也挨着大哥跪下了。

就是他拿手抱住脑袋:“我头发刚长出来,祖父能不能不要打我的头?”

老侯爷:“……”

老侯爷最终将顾承风与顾承林轰了出去。

二人在刑房外听着那一鞭鞭落在顾长卿身上的声音,急得原地打转。

也不知过去多久,刑房的门总算开了,老侯爷面色铁青地走了出来,他手里仍抓着长鞭,手背与额角上的青筋暴跳,可见方才是动了真格。

二人欲言又止地看向老侯爷,老侯爷一个字也没说,沉着脸离开了。

二人这才又一次进入刑房。

顾长卿倒在草席上,满身鞭痕。

“大哥!”顾承林的眼眶红了,他扑过去,将顾长卿扶了起来。

顾承风深深地看了大哥一眼,对三弟说道:“你去一趟马车上,把暗格里的金疮药拿过来。”

“……嗯!”顾承林哽咽地应下,抹了把泪出去了。

屋子里再没第三人,顾承风感受到了一番刑房外的动静,有人把守,但距离不算太近。

他将顾长卿扶坐在草席上,背靠着冷冰冰的墙壁。

其实方才祖父与大哥的话,他和顾承林全听见了,顾承林生性单纯,听不出什么,他却品出了一丝古怪。

顾承风在顾长卿身侧单膝蹲下,看着顾长卿道:“大哥,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和祖父之间怎么了?”

来的路上,他和顾承林就听说了军营的事,他认为大哥就是在给顾家军出气,因此尽管他觉得大哥有些冲动,但并没去怀疑。

反倒是祖父与大哥的相处让他感觉有些怪。

大哥从前对祖父是十分尊敬的,但凡祖父问话,那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可最近大哥与祖父的话明显少了。

起先他以为是大哥长大了,性子越发内敛,可今日看来分明又不是。

是他的错觉吗?总感觉……大哥对祖父有怨言。

“没怎么。”顾长卿道。

顾承风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真的没怎么样吗?还是……你在埋怨祖父一走多年,将我们扔在府里不管不问的?”

顾长卿闭了闭眼,道:“都说了没什么,你话这么多,书都背完了吗?”

顾承风一噎。

背什么书啊?

他去书院就是混课的好么?

他才没心思念书呢!

不过没心思归心思,他的功课实则是不差的,他脑子很灵光,如果不是出身侯府,生为不用继承家业、不被给予厚望的次子,或许他也会勤勤恳恳地读书入仕吧。

大哥的事,他暂时帮不上忙,等顾承林拿来金疮药,给大哥上了药后,他便与顾承林回了侯府。

他把夫子布置的功课做完,顺便把顾承林的那一份也做了,正打算歇下,就见一只白鸽落在了他的窗台上。

这不是普通的白鸽。

他眸光一动,走过去将白鸽抱起来,他四下看了看,确定无人才从白鸽脚上解下一张字条。

今晚又有任务了呢。

顾承林睡着后,顾承风换上夜行衣,戴上面具,悄无声息地出了侯府。

他接任务是通过千音阁,信鸽是他养了之后寄放在千音阁的,千音阁并不知晓他的身份。

约定的地点在千音阁二楼的一间厢房。

对方似乎早已恭候多时。

他戴了面具,对方也戴了斗笠,彼此都不能窥见对方的容貌。

“久仰,久仰。”对方拿着折扇,冲顾承风含笑拱了拱手。

听声音像是七老八十了,可那只拿着折扇的手异常年轻。

顾承风接任务这几年,什么奇怪的掩藏身份的法子没见过,变声这种绝活都是雕虫小技了。

顾承风开门见山道:“说吧,要什么?”

对方笑了笑,先从怀中拿出一个钱袋放在桌上,缓缓地推到顾承风的面前。

顾承风打开钱袋一瞧,好家伙,全是金子!

顾承风扒拉了一下里头的金子,狐疑地看了对方一眼:“看来是个厉害的宝贝。”

对方笑了一声:“是一个人,我家公子要一个人。”

大半夜的,去偷人呐?

顾承风摸了摸下巴:“这么多金子,不会是让我去皇宫偷人吧?”

对方笑意更甚:“没那么难,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公子罢了。”

“那用得着这么多金子?”顾承风又不傻。

“有点儿金贵。”对方说着,从宽袖中取出一张画像。

看到画像的一霎,顾承风的神色僵住了。

怎么会是他?

对方笑道:“他是定安侯府的人,相信以你的本事不难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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