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宛斐默默地将图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对着岚宛清说道,“这张图你出多少价?我要买!多少钱都可以!”
“今天不是来卖图的。”岚宛清提醒道。
她就知道,童宛斐一定想要这人体结构图。
“输了就输了。”童宛斐全然不在意,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输了这次赌局,对于自己的未来会有多大的影响,“我认输,心服口服。天纪齐才高八斗,我童宛斐溜马也追不上!行了,岚宛清,你说吧,这个多少钱?”
“啊?”天纪齐还以为童宛斐会撒泼打赖不认账呢,他早就想好了后招要怎么解决她一番了,“你就这样认输了?你敢不敢有点骨气?你就不能耍耍赖吗?我还想考考你拼音,还想考考你西洋文!你!你个怂女人!”
胜利者赢得那叫一个捶胸顿足,失败者输得那叫一个云淡风轻,只是童宛斐就这么扭上了岚宛清。
“说吧说吧!多少钱!”
“先不说这个。”岚宛清认真的看着童宛斐,她也许现在还只当这个赌约是个儿戏,但是这可是关系到一辈子的事情,她大大咧咧惯了,可不代表她岚宛清也会这样,这件事,她必须与她说得清楚。
“你可要想明白了,虽然是与孩子作赌,但是这可不是玩笑。”
“我自然知道。”童宛斐眉毛一挑,“岚宛清,你真以为我傻还是我彪啊?天纪齐虽然是小孩,但是提出赌约的可是你岚宛清,你又怎么可能无事与我玩一遭?”
岚宛清不语,看来自己还真是想错了她,童宛斐的心思又是何等的玲珑?
“这个赌约,不管你背后目的是什么,我都心知不是玩笑,但是我也知道你不会害我。”童宛斐摇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样笃定岚宛清不会害她,“这是我对你的信任,虽然这信任有些来得莫名其妙,但是我相信自己不会看错。这次赌约我也没有当儿戏,更没有因为天纪齐是小孩子而打算让他,只不过事实就是我输了,还输得心服口服。我只是不想耍赖而已,并不代表我不知道这背后的意义。”
岚宛清一点头,童宛斐从来都是这般大气,换成她自然也会如此,不可能在输赢上过多牵扯,输了就是输了,耍赖是她们不屑于做的事情。
只是!这件事关系她的一生!
“你真要我当天纪齐的媳妇?不会吧?”童宛斐表情很是古怪,“岚宛清,我看你可不像是会为儿子弄个童养媳的人啊?你肚里留着的秘密,到上京给我说清楚吧。”
“当他娘子有何不好?”岚宛清一笑,果真任何事情都瞒不了童宛斐,“这副图当时候就当作聘礼了。”
“那感情好。”童宛斐无所谓的大笑一声,转身捏了捏天纪齐的小脸蛋,接着一把将他抱起,表情无限温柔地说道。
“夫君啊!以后我就是你娘子了,你什么都得归我管哟。”说着她一伸手,将天纪齐兜里的糖果全都搜索了出来,放进自己怀里,继续一副情根深种的模样说道,“小孩子吃多了零食就长不高了,为妻还等着你长高娶我呢。”接着她又把天纪齐身上的几颗小金珠全都摸了出来,一副心疼的模样说道。
“夫君,你可不能藏私房钱。男人有钱就变坏,那外间的坏女人可不好,不如让为妻拿这钱去给你讨几房老实的妾不更好?”
天纪齐傻愣愣地看着她一口一个夫君,一口一个为妻,还把他身上的糖果,金珠全都搜刮一空。
天少爷当下小嘴一撇,眼珠一翻,直接毫不客气地哇哇哇地在自己“娘子”怀里大哭起来。
岚宛清瞬间满头黑线,有妻若此,天纪齐未来可得了哇!
送走了童宛斐的第二日,京白涵来了。
慕寒一副极不待见他的模样,看到他人影一过来,冷哼一声,直接去到后院晒太阳去了。
岚宛清看着慕寒那高冷的模样,撇了撇嘴。
她就知道,慕寒又怎么可能完全不介意呢?
因为她受了伤,他也不想她不开心,以免影响她伤势痊愈的速度,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每每有人提到京白涵,她都可以明显感觉到他身边的气场瞬间冷了几分,很明显他英亲王老人家对那天在房间里看到的一幕,相当介意,非常介意!
要是以前,岚宛清肯定会骂他一句,大男子主义!
但是现在,她已经可以设身处地地为他着想了,在这个封建社会里,慕寒已经算是极为宽容的男人了,毕竟他从小生长的环境就是这般。像那晚,那么多人看着,他慕寒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两人还衣衫不整,这不等于当众扇了他老人家一记大耳光吗?
要是换作别的男人,只怕早就作死地喊浸猪笼了。
岚宛清觉得,与其让这件事情慢慢发酵,等到以后变成历史遗留问题,还不如快刀斩乱麻,一次性把这个毒瘤给挖干净,也让某个猛喝飞醋的男人明白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慕寒身上的伤比她还严重呢,老是心有郁结,也不利于身体恢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