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魂魄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是我。”

“你死了？”温婉没有发现，她的声音也在发抖。

“嗯，”齐溯戴着眼睛，看起来不苟言笑的样子，可低头时，侧面又温柔的让人心醉，也许这就是温婉喜欢上了他的原因。

“路上出了车祸，没抢救过来，就死了。”齐溯声音平淡，就这么平静的诉说着自己的死亡。

“是我对不起你。”温婉用手捂住唇，她的眼睛悲伤的让人心疼，可鬼是没有眼泪的，就算她再怎么悲伤，也无法宣泄出来，温婉的死亡是意外，齐溯的死亡就是完完全全的因为她了，若不是她突然跟齐溯吵架，他也就不会在她一气之下说分手的时候，请假坐车去找她，最后落了个横死他乡的下场。

“不必自责。”齐溯推了推眼睛，“是我自愿去找你的，我不想你说分手，我小时候家里出了车祸，父母和妹妹都死在了车祸里，一直都无牵无挂，除了遇见你之后。”

墨荼靡正出神，突然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回头一看却是凌潇然。

“潇然哥哥。”墨荼靡难得的没有反抗反而回头抱住了凌潇然，把头埋进他怀里。

“嗯，我在。”凌潇然抱紧了墨荼靡，“下次不要再去问了。”

他说，“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故事，尽管也许那并不是全部都是美好的。”

墨荼靡乖乖的点了点头，不再去看重逢了两人，不，两鬼，环住凌潇然的脖子，“潇然哥哥，我想回家了。”说着，她突然有些哽咽，“我想父亲了。”

墨荼靡一直都表现的很坚强，即使是离开的宠溺着她的人们，还是和最爱的父亲说再见，还是来到陌生的地方，她都能一直笑着，乐观的面对一切，可此刻，她却突然有些忍不住了。

她想父亲，想家里的阿姨和叔叔们，想正窝在床上的夭夭，想回到熟悉的古香古色的家里，安安心心的睡一觉，醒来又可以去研究自己喜欢的医书。

凌潇然抱紧了她，“睡一会吧，睡醒了就好了。”

“嗯。”墨荼靡点了点头，头再次埋进凌潇然的怀里。

不多时，凌潇然便感觉到了胸前的****，和女孩压抑不住的细碎哭声，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紧了墨荼靡，此时的她，脆弱的让人心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哭声终于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