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王夫人,李,我已经尽力了,那些人只看到了巨额赔偿,却看不到这笔赔偿,将是下一场战争的阴影。”俾斯麦叹息的道,他实在受够了国内那些见识短浅的人,放着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不把握,而是被眼前的利益蒙蔽双眼。
林妙善摇头道:“这是你这种目光长远之人的悲哀,历史以来,重复的事情不断发生,能够改变大多数人想法的却只有少数几个伟人才能够做到,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
“王夫人太看得上起鄙人了。“
俾斯麦苦笑着道。
林妙善道:“我丈夫对我说过,人不可能和世界为敌还获胜。少数强者或许可用蛮力强行拖着落后于他的时代走,但终于不能长久。教化,教化才是最重要的,教化时代里的芸芸众生中的愚人们,让他们自愿地跟着他的走,这比什么都重要。”
“很难相信,你丈夫居然还不到三十岁!”
俾斯麦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过去的普鲁士帝国,现在的德意志帝国,看似强大,实则底蕴很浅。有国家的强者,这并不是一个值得鼓吹和骄傲的外号。”
俾斯麦意味深长地道,这话是在说德意志自己,同样也对面前的盟友的忠告,对面的复兴军新秦帝国,某些方面和过去的普鲁士实在太相象了。
“你说得没有错,所以此次我来欧罗巴,就是寻找要以给我们新秦帝国注入新的灵魂的哲人。”
林妙善回答到。王雷此行吩咐她一定要到英吉利帝国去,访问英人,和英吉利人搞好关系只是其中之一,另一个目的却是却是为了找到那两个人,然后把他们请回复兴区。
不过在这之前,发生在崩溃的法兰西首都的巴黎公社革命,才是她接下来要关注的事。
林妙善笑了笑,没有再纠缠于战争赔偿之事,而是道:“俾斯麦首相,我想拜托你一件事,这件事只有你和毛奇元帅能够帮忙,而且对德意志也很有利。”
半个月后,林妙善独自出现在巴黎城外,巴黎市郊的高地上,法国新建立第三共和国组织的军队,正在向巴黎公社展开进攻,巴黎公社的人民军在正规军队的猛击下,正节节败退,眼看支撑不了多久,垂危在即。
林妙善不声不响的潜入了巴黎城,徒步走在巴黎的街道上,看着这座美丽繁华的城市,林妙善不由羡慕之极,她实在想不到,要到何时,中国才能出现如此美丽的城市。
然而,如此美丽的巴黎,此刻正面临着战火的荼毒,林妙善对这场战争并没有任何立场,也不插手双方的战争,而是趁着这个机会潜入了法国武库。
这座武库中有法国殖民世界多年,从世界各国搜刮到的高深武学,如今全部落入林妙善手里。
如果是从前,这里有天位强者坐阵,防护严密,她根本无法无声无息地潜进来。可是如今的巴黎内忧外患,混乱不堪。所谓的巴黎公社的革命者,只是一群狂热的“小布尔乔亚”,根本没有明确的造反行动纲领。起义成功后,不急着追杀旧政府的残余,没收当地银行家的资产,反而玩起了民主和选举。
民主和选举都是好东西,但是用错了地方和时间点,则是毒药。整整一个月,巴黎公社的起义者们都在玩选举游戏和权力分配游戏,把革命当成了过家家,根本就没有想到要把起义的大火向全国扩大化。
而被逐出巴黎的旧政府上层,这时已和德意志方面达成了协议,此时还没有易名为德意志的普军,释放了十万法国俘虏和大批天位高手,交军旧政府指挥——当时的法国银行界威胁普鲁士人,如果他们不帮助法国政府,那么宁可法国全国沦陷,也不会出一分钱的赔款。
而在这个关键的时间点,英吉利海峡另一边的那根搅屎棍英吉利人也在这时插了进来。同样对普鲁士施加军事和政治压力。英皇维多利亚很“善意”地对威廉一世提出建议:如果普鲁士人不方便,大不列颠帝国很愿意派了圆桌骑士团和志愿军进入法兰西,帮助法兰西人镇压巴黎公社革命。不仅如此,东边的沙俄,以及奥匈帝国帝国的皇帝,也在这个时间点对法兰西正在爆发“无产阶级”革命表示出了极大的“关注”。这个时期,沙俄的外号叫欧洲的宪兵,最爱干的事就是干涉他国的革命,帮助他国镇压革命者,而威廉一世对俄国人的忌惮,甚至更甚于英吉利人。
威廉一世所以最后没有同意林妙善分裂法国的建议,除了来自国内那帮贪婪短视的容克贵族们的压力外,这些外部的因素也是他重点考虑的原因。
“我们盟友的建议,不是不好,而是太难操作了。这是在玩火,一旦英俄的力量进行干涉,我也不知道最后事情会演变成什么样。”巴黎公社运动的命运,也就此被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