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星河道:“这位大嫂说的是,我这个人啊,乐善好施,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别人给的钱,我都捐给贫困灾区了。你这孩子的事,确实有些难办,你们想啊,勾魂的阴差既然来了,它们肯定不会空手而归啊!不过,办法也不是没有……我只能试一试,最后结果如何,只能看天意了。”
齐明暄的父亲道:“乌大师,我这孩子已经是个半死之人,但凡有救命的法子,不管行不行,我们都想试一试。”
乌星河道:“那好,我做一场法事,用香火贡品招一下那些阴差,然后再给他们一些阴钱,看它们肯不肯罢手。”
“那一切都听乌天师安排吧……你需要什么东西跟我说,我一定办到。”
顿了片刻,乌星河继续道:“我做这场法事,需要一只公鸡,一条白狗,你们要提前准备好。”
齐明暄的父母连声道:“您放心,这些都好办。”
我听乌星河这么一说,忙问身后的七叔:“七叔,这种法子,可行吗?”
七叔笑道:“乌星河应该是要做收买鬼差的鸡狗鬼宴,据说,鬼差吃了这种宴,会暂时离开,病人会暂时恢复起来。不过,三天后,必然回来勾人魂魄,到时候必死无疑。这种法子,就是饮鸩止渴啊!”
看来乌星河做的是一锤子买卖,干一票就走啊!
这个时候,门开了,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那样子,应该是齐明瑄的父亲。他发现小双,惊讶地问道:“你是谁啊?干啥的啊?”
秦小双道:“大叔啊,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找谁啊?”
“找乌大夫啊,他不是来你们家了吗?”
“乌大夫?”那男人回头看了一眼,“那不是乌天师吗?他怎么是大夫?”
“他是俺们那里的兽医啊,不是什么天师,俺家驴病了,俺爹让俺来找他,给俺家驴看病去。”
“他还是兽医?”
小双道:“是啊,不过他也会点法术,给人看个邪病啥的,可他给人看不行,看一个死一个,专门坑钱财,被人打了好几回了。
你愁见他额头的疤痕没有?就是被人打的,他呢,还死不承认,说那是他开的天眼。对了,你家是人有事,还是牲畜有事啊?”
“是我闺女有事……”
小双故作惊讶道:“哎呀,那你还敢让他一个兽医加半吊子道士来给看啊?这不是要你闺女的命吗!”
乌星河显然是听到了秦小双的话,“砰”的一声,夺门而出,指着秦小双道:“你是谁啊?我根本不认识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
说完,又对齐明瑄的父亲道:“你可别听她胡咧咧,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丫头骗子。”
秦小双笑道:“乌大叔,你别装了。你这身行头,不是花了三十块钱从大集上买的吗?当时人家要四十五,还是我给你砍的价。这质量不大好啊,都穿好几年了,该换一换了!”
“秦小双!你你你……”乌星河的鼻子都给气歪了!
小双呵呵道:“你都说出我的名字了,还说不认识我,露馅了吧?行了,别装了,俺家驴病了,赶紧跟俺回去,给畜生看病才是你的老本行。”
乌星河瞪着眼,半张了张嘴,支吾了半天,却吐不出一个字。
这个时候,屋里又走出来三个人,一个是那问路的小道士,另一个是司机,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女的,应该是齐明暄的母亲。
小道士和司机盯着小双,走到了乌星河的身边,虽然他们依旧体面地站着,但双眼已经流露出了不可遏抑的凶光!
秦小双也不惧他们,笑着对乌星河道:“乌大夫,租辆好车,找个保镖,也不少花钱吧?这事儿你要是做不成,可是赔大发了!”
乌星河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回头过头,给两人使了个眼色。
两个人会意,立刻朝前走去,看样子是想对小双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