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个武者目泛寒光,大步向前,一个厉喝:“敢跟我家公子抢房间,不要命了!”
“要不是看在这里是帝都重地,老子一刀劈了你!”
“还不快滚?等着讨打是怎的?”
“快走快走,别挡着爷爷们的路!”
那三人亦叫了起来。
大堂之中的人,不由都望了过来,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神情。有人打量风宇这一身陈旧衣衫,笑道:“乡下来的吧?以为帝都之地,客栈像你们乡下一般便宜?”
“就是,这里你是住不起的。”
“店家,后院柴房还有地方吗?我看你可以让他住那里。”
“算了吧,这种穷酸,就算是帝都柴房估计也住不起!”
风宇目光如电一扫,那些人隐约感觉到一股虎狼之气袭来,立时吓得住口不语,一个个望着风宇,这才知道是遇到了强者。
那四个武者却不以为意,一个瞪大眼睛叫:“怎么,还敢动手?这可是天子脚下!”
“你敢动手,我们便报官!”那客栈伙计大叫起来。
这时,掌柜被惊动,也自柜上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幕也不阻止,乐呵呵站在柱后看热闹。
“屁大的事还值得我动手?”风宇哼了一声,“我只是没想到堂堂天子脚下,帝都之地,竟然还有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你!”伙计动怒,指着风宇说:“我好心给你台阶下,你却不识抬举!好,你若交得起房前,你要什么样的房间,我就给你开什么样的房间!可你若是拿不出来,我立时报官,治你一个扰乱京畿治安之罪!”
“小哥,我要的房间,要多少钱一日啊?”那公子冷笑而问。
“一人套房,一天五十两白银;四人房间,一天二十两白银。”伙计高声说。
“便宜,便宜!”那公子摇头晃脑地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丢给伙计。“这里有两千两银票,先存在你们柜上,等本公子走时再结算便是。”
“公子真是大气!”伙计接过银票,乐得合不拢嘴,然后瞪了风宇一眼,扬了扬手中银票:“你要也拿得出,要什么样的房间,我就给你什么样的房间!”
“这可是你说的?”风宇看着他乐了。
“我说的!”伙计牛气冲天。
“好,那到时你拿不出我要的房间来怎么办?”风宇问。
“你拿得出多少钱,我就赔你多少钱!你拿出的钱数目没这张银票上的多,我就按这张银票赔你!”伙计又扬了扬银票。
“你这可是自已找死啊。”风宇叹了口气。“别说我没拦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后悔?”伙计冷笑,“是你小子怕了吧?怕了就乖乖给老子认个错,然后滚蛋!”
风宇微微一笑,假装探手入怀,实际却是自荒芜神墟之中,取出了一把银票,然后一下砸在那伙计的脸上。
“给老子数!数清楚了再跟老子说话!”他厉声喝道。
伙计被砸得一晃脑袋,怔怔看着飘落地上的银票,隐约看到了“五千两”几字,立时吓得目瞪口呆。
掌柜目光一亮,急忙奔了上来大叫:“怎么回事?哎呀,客官,您怎么把银票扔在地上了?”
忙着拾了起来,拾一张,见是一张三千两,拾一张,见是一张五千两,不由冷汗连连。
一把银票拾完,掌柜粗略估算了一下,当有三万两之多。
众人看得呆住,没想到这看起来一脸尘土,一身泥灰的小子,身上竟然带着这么多钱,真是人不可容相。
先前骂风宇是穷酸,连柴房也住不起的人,立时低下头去,羞于见人。
这三万两,还是当初风宇在铜雨城卖掉鬼眼犀尸体所得。当时是卖到了三万五千两,有五千两,在风宇这段日子奔赴江湖时渐渐花去,此时只剩下了三万两。
这可不是小数目,要知道,普通乡下人家,一两银子就足够全家上下一个月的花销!
三万两,这足足是一笔巨款,就算在帝都之中,一下能拿出来这么多钱来,也足以震惊众人。
那华服公子看着掌柜手上的银票,面色不由一变。
他身上当然不止这两千两的银票,但加在一起,也不过两万余两,跟风宇相比确实有点少。
“这位客官,你何必跟这种小伙计生气?”掌柜满脸堆笑,捧着银票递到风宇面前。“您想要什么样的房间?”
“我要带两间客厅,三间卧室,一个跑马场的房间。”风宇一脸漠然地说。
“这……这您就开玩笑了。”掌柜擦了把汗。“天下哪有这样的房间?别说什么跑马场,您遍天下找去,哪里的客栈会有带两间客厅的套房?”
“这可是他自已说的啊。”风宇一指那伙计,“他说的话在场的人可都听得清楚,他说我要是拿得出这么多钱,要什么样的房间他都能给我。怎么,钱我拿出来了,房间你却给不了?那好,照我手上这叠银票的数目赔我吧。”
说着,一把将掌柜手中银票夺了回来,冲伙计扬了扬。
伙计早吓得面无人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