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有些沉闷啊,能不能再激烈些?我们等着看的,可是精彩好戏啊!”
台下众人皱眉而语,都有些焦急。
袁方不急。
他从容地绕着风宇踱步,而那些灵光剑,则不时向风宇发起攻击,逼得风宇全力挥动醉气剑抵挡,不断被消耗去更多的力量。
“你给我什么机会?”风宇问。
“活下去的机会。”袁方说。“世上有些东西虽然宝贵,但与生命相比,就不值一提了。因为若没有了命,保有那些东西也就没有了意义。”
“你想要什么?”风宇问。
“告诉我,你的武技是从何而来?”袁方低声问。
“家传的。”风宇说。
“不可能!”袁方冷哼。“家师已然告诉我,这一套绝学名为‘酒神阴阳眼’,乃是十六年前消失不见的正道第一强者,坚白道人祁柯的成名绝学!怎么可能是你的家传!”
“你不信就算了。”风宇摇头。“我说的是事实。”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袁方说,“这样的人是蠢人,这样的鸟是傻鸟。命没了,守着那秘密又有什么意义?相反,你若愿与我交换,我也可以将这套天宇苍穹剑传给你,你并不吃亏。到时,我们都得到了新的强大武技,互惠互利,岂不更妙?”
“换成别的人,我可能会考虑。”风宇一笑。
“你这是什么意思?”袁方的脸一沉。
“你这种势利小人,只知争名逐利的败类,我怎么会教你?”风宇说。
“看来,你还以为自已有解脱的机会。”袁方不以为意,长长叹了口气。“好吧,那我便先绝了你的念头!”
眼中有寒光闪过,那是坚定的杀心,似乎在告诉风宇:别以为握着那秘密,我便不会杀你!
难得之最好,得不到,我便将你毁了,如此,它便在这世上永远消失,而最强的,仍是我的天宇苍穹剑!
气息涌动,如同山洪爆发,形成莫大的威压,笼罩整个擂台。
远处擂台边缘的薛玉,感受到极大的痛苦,忍不住又吐出一口鲜血。
“无耻小人!”风宇厉喝,“有本事冲我来,欺负一个伤者算什么能耐?”
袁方笑了:“你将他放在这里,代表着你对自已有极度的自信,代表着你本没将我放在眼里。可你却没料到,这最终竟然会成为你的致使伤。”
“薛玉若死了,不怪我,只能怪你。”他不怀好意地说。“是你把他置于危险之地,是你的自负害了他的命。”
风宇皱眉。
他知道袁方是要打击他的心,但他却无法释怀。
不错,自已一开始将薛玉放在那里便是错的,是自已太过自负,以为凭着自已的合魂之力,凭着自已掌握的酒神阴阳眼,便足以将眼前的强敌击败。
但失算,真是太失算了!
自已明明已然在袁方与薛玉的战斗中,感应到了那种熟悉的力量,但却并没想到袁方迄今为止,竟然还没有动用它!
此时的袁方之强大,已然远非他所能力敌,面对这样的对手,他自身尚且难保,又怎么保护薛玉?
他回头,看到薛玉不堪忍受那种巨大的压力而吐血,伤上加伤,一时心如刀绞。
兄弟,是我对不住你……
“袁方,你想知道酒神阴阳眼的秘密?”他转过头问袁方。
“你肯说?”袁方眼中闪过喜色,情不自禁一步向前。
“来,我告诉你……”风宇微笑着向他走去。
袁方却突然意识到不妙,一柄柄灵光剑立时飞掠向前,指住风宇。
“你是想偷袭?”袁方冷笑,“抱歉,我不会上你的当。”
“杀你何必偷袭?”风宇大吼一声,全身所有的力量毫无保留地散发出现,副入醉气之剑。
醉气剑的力量立时汹涌而起,向着前方疾斩而去,只是这一斩,便斩破了五柄灵光之剑!
那威力,令袁方也不由面色一变。
但又如何?
灵光之剑仍有数千柄,此时全数飞了过来将他围住,风宇虽然连连挥剑,将一柄柄灵光剑斩破,但又有何意义?
袁方却动了真怒,大喝:“赵安,你只要将那秘密说出来,我一定会放你一马!我一定会与你交换武技!你为何这么死心眼?你若再抵抗,我便先杀了他!”
他抬手,两柄灵光剑立时飞出了剑阵,如同两只狡猾的毒蜂,向着擂台边缘的薛玉飞了过去。
两剑盘旋而动,散发着死亡的气息,立时便要向薛玉的颈间斩去。
薛玉半睁着眼,眼中没有恐惧。他看着风宇摇头:“安弟,不必在意我,全力对付他!”
“死!”袁方厉喝。
剑闪着闪着寒光斩下,斩开了薛玉颈上的皮肉,一时间,有血渗出。
“不!”
风宇红着眼,发出愤怒的咆哮。
那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那两柄剑便那么悬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血珠,就这么挂在伤口上,不滴落,不涌动。
有光芒起,四周景物变化,化成了无边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