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奇痒,此时的她比架在火锅上烤还要难受,只恨不得将这对母子,生生地撕裂成八块。
“你给我吃的什么?”
“啊?惨了,这是万毒丸!”
楚无邪故作无辜,一脸不可思议的震惊,抓起瓶子一看,懊恼地抿起了红唇。
拿错了吗?
木有!
他都说过没解药的!
“那是什么东西?”
“……虫子的便便。”
楚绮罗咬牙切齿,楚无邪一脸肉疼,这,可是他用小包子的便便做成的蚀脑丹好不?
小包子以毒为食,她拉出来的,不就是万毒丸吗?
尽管只掺了一点点,也花了他好多银子喂养,一颗三千两黄金,还不够他的本呢!
要不是为了娘亲,他,还舍不得拿出来!
“啊……”
楚绮罗一听,顿觉恶心不已,张口差点吐出来。
刚刚那黑色的丹药,竟是虫子的便便?
楚沉香见状,一张傲娇的脸不由暗自庆幸,连带着脸上的痒,也不再那么难受。
“我想起来了,它真的没解药,痒过三天就好了。”
楚霸天也皱起了眉头,楚无邪赶紧竖“白旗”挠头,拍拍脑袋恍然大悟。
哼,我就是小孩,偶尔记性不好,你能怎么着?
看他一副绝不承认的无辜样,楚霸天脸黑成了锅灰。
这孩子,还真是古灵精怪!
既然只是痒三天,就让她们熬熬吧。
“啊……”
可是,没等他自我安慰完毕,楚绮罗已经痛得倒在了地上,真正的打了个滚。
“绮罗……”
这下,楚霸天大惊失色,看向楚千颜母子的目光,纠结中透着失望,猛地清醒了过来。
这二女儿,这是回来报复啊!
没想到,她做出伤风败俗之事不说,还记恨他赶她出楚家之仇,把他三个女儿,全给下了毒。
尽管三女儿无甚大碍,可痒得躺在床上的楚映雪和倒在地上的楚绮罗,还是刺痛了他的眼眸。
只痒三天,又谁知他说的是不是真?
连医圣长老都无法解开的毒,能相信吗?
他在来之前,已经得知楚映雪的毒解了一半,那些发黑的疹子不见了,只是奇痒难耐。
“给她解毒。”
他不忍,也看不过去,这个大女儿一向端庄贤雅,做事极有分寸,与皇后在苍澜国的皇室威望甚高,他楚家的地位,也是越发稳固。
要知道,十大世家有过约定,不得以武力入世,各家要想揽权壮大,只能介入皇室。
所以,在这玄溟大陆,皇室靠世家来支撑,世家借皇室来入世,各为其用。
“不解,那又如何?”
楚千颜自是知道其中关系,见他突然翻脸,也给冷下了脸来,眸底冷厉,俏颜生威。
“这是你家姐啊!”
楚霸天恼怒,不由大吼了一声,所用的力道,震得玉琼楼内其他的包厢,都给震了一震。
这是怎么啦?
“家姐?你问问她,她有把我当过妹妹吗?五年之前,我大婚前夕,她做过什么?你将我送去悔过寺后,她又做过什么?”
此言一出,楚千颜忽而哈哈大笑,眸底一抹惊天狂焰在燃烧。
楚二小姐,看在你我同名同姓,看在你的躯体给了我重生的机会,今日,你含恨而死的冤屈,就由我来申吧。
她微翘的唇角,勾出冰冷的笑意,在烛光的衬耀下,一身白衣有如勾魂使者,扫向地上的楚绮罗时,就像在看蝼蚁一般,充满了蔑视。
“爹爹……别听她胡说……”
楚绮罗直觉会被她的目光吃掉,痛得冷汗涔涔之际,下意识地出口反驳。
“胡说?楚绮罗,你到现在,还在说我胡说吗?”
闻言,楚千颜再次讥俏出声,字里行间透出来的鄙夷,让楚霸天不由一怔。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什么隐情?
楚沉香也是猜疑不已,她记得,在玉琼楼门外,楚千颜曾说过设计,追杀,掉下山崖之类的!
“不过,我得谢谢你,要不是你当年替我找了个好男人,我又怎么能生出把你弄成猪头的儿子?”
不等两人反应,楚千颜嗤笑连连,神情炫耀,看到楚绮罗的痛苦心情不错地挑高了眉。
报应!报应懂不懂?
“不可能!明明就是……”
楚绮罗恼恨交加,痛意晕眩,脱口而出又猛地打住。
不对,怎么会中她圈套?
“楚绮罗,明明是谁,怎么不说了?你敢在我大婚之前,假传书信,安排男人来辱我清白,现在,又敢做不敢当吗?”
可惜,为时已晚,楚千颜已是连珠发炮,尖锐的逼问袭来。
“说啊,那个臭男人是谁?要是不说,甭想我给你解药,三日之内,你必死无疑。”
楚千颜话音刚落,楚无邪也给帮起腔来,黑眸恼怒,一片心疼的云彩在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