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祈喧本来心里就不痛快,结果还发现燕长信在讨好钟桃娇。
忍不住开口刺道:“燕小五,那可是个饭桶,你平日不是一毛不拔,今儿怎么舍得大出血了?”
燕长信看钟桃娇沉下脸,不卑不亢笑道:“照说你是皇子,叫我一声小五也没什么。只是如今不是在朝堂,按理你唤我一声堂哥,我也受得起。”
说着,燕长信话锋一转。
“至于我请娇娇兄妹吃螃蟹也好,吃鱼翅也罢。只要能请得来,大方一回又如何?一毛不拔,也要看对谁。”
虽然燕长信是笑着说的,可话里的火药味相当浓,又有理有据。一时让燕祈喧无话可反驳,只得闷闷又喝了一杯酒。
钟桃娇看燕祈喧吃瘪,心里畅快。
一巴掌拍燕长信肩膀,笑道:“五哥,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燕容凌眉梢微挑,岔开话题道:“最近京城里,各国使臣众多,大家要注意安全。”
说起这个,顾世年皱眉道:“我听大哥说,其他使臣都不足为惧,只有蒙古,扶桑和回讫要注意。”
“为什么?不是说佛罗里达还有摩伽陀国,都有使臣,关注这些小族做什么?”
顾芳华觉得该注意的,是这些大国。
燕容凌笑道:“明珠,远交近攻。回讫虽然向大周称臣,可在草原上时常和蒙古、契丹交易,也不是与世无争。”
“对,回讫居心不良,蒙古也是虎视眈眈。这些年蒙古虽然没有和大周开战,那是因为中间夹着女真。否则祖父说,山海关外同我们交战的就是蒙古。”
钟子斌毕竟武将出身,将来也会带兵出征,所以对大周几处关隘了如指掌。
燕长信也道:“最近两年,听说扶桑时常上岸扰民,还经常抢掠海上商船。最近香料和一些西洋物件,都涨价不少。”
钟桃娇恨恨道:“既然他们狼子野心,还和他们客气做什么?打他们呀!”
燕容凌笑道:“娇娇,现在是万寿节,他们正常来访。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何况人家是来朝贺。”
顾世年搁下筷子,轻轻喝了一口酒,也道:“大哥如今也负责安排使臣,他说这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来大周试探虚实。大周强,他们则臣,大周弱,他们随时想取而代之。”
“说到底,就是非我族类必有异心!”
燕祈喧喝得有点急,已经微醺,不过说的这话,倒是人人赞同。
燕长信看气氛有点凝重,忙笑道:“如今我们大周国力昌盛,兵强马壮,良将辈出。只要他们敢伸手,我们就剁掉他的爪子!来,大家干了。”
“对,对!干了!”
钟桃娇之前,一直听说燕长信不学无术,一心钻钱眼。如今听他说话,男儿热血展露无余,不由得对他甜甜一笑。
这让燕长信的心,漏跳了两拍,瞬间脸红起来。
一直关注钟桃娇和燕长信的燕祈喧,自然也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心理更是烦躁。
忍不住开口嘲讽:“燕长信,你说得容易,不过你看你能上战场吗?刚才还让女人护着,丢不丢人?”
文武之道,燕长信不行,不过说起耍嘴皮子,他还不惧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