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瑶走到张浪面前,“刚刚得到消息,所有的门派都已经明确表示,愿意效忠宋家了!”张浪微感诧异:“怎么都改变态度了?”
李冰瑶道:“巨鲸帮被灭!宋应乘机以此要挟其他门派,再加上独孤家突然撤走,所以那些门派才会改变态度!”张浪思忖着点了点头,笑道:“管我屁事!”李冰瑶看了张浪一眼,“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不过现在整个扬州封锁检查得非常严密,我们暂时还无法离开。”张浪有些焦急,扭了扭脖子。
李冰瑶道:“独孤家的人已经回到了庐江。那个叫小叶的孩子和独孤青凤住在一起,据说她两人总是形影不离的!”
张浪长叹一声,“那就好!”走到石桌边坐了下来。望着湛蓝的天空,不禁哼起他那个世界的一首歌曲来。李冰瑶时常看见他如此,倒也见惯不怪了。静静地站在旁边,看着他,听着。
张浪在这座小小的院子里又闷了几天时间,李冰瑶终于来告诉他,扬州的警戒已经松懈下来,可以离开了。
半个时辰之后,一支规模不大不小的商队离开米铺,出现在街道之上,顺着街道往南城门行去。一行人准备先往南,抵达南边的数百里外的巢湖,然后从巢湖坐船进入天堑,顺着天堑逆流而上进入襄江,再由襄江进入武贵妃控制下的荆州。这一路虽然绕得很远,不过却是最为保险的。
一行人在大街上走着,和一般的商队一般无二,几辆装载着货物的大车,几十个或做护卫打扮或做伙计打扮的人,丝毫不引人瞩目。张浪戴上了李冰瑶给他的人皮面具,变成了一个满脸虬须的粗豪汉子,头裹黑色头巾,身穿灰色武士服,脚踏绑腿鹿皮靴,背上背着一柄大刀,俨然就是商队的一个护卫,像他这样打扮的还有好几个,都是李冰瑶手下的供奉。而李冰瑶则穿着水绿色的长裙,身材窈窕婀娜,一头青丝如云,不过面孔却不是她原来的样子,原来她也戴上了人皮面具,变成了一个塌鼻圆脸的模样,肤色泛黄,已经由一位绝色美人变成了一个普通人都懒得多看一眼的丑女人。李冰瑶骑着一头骡子,张浪骑着马跟在她身后,不时地打量她一眼,心里总想笑。
一行人来到了南城门前。守门的军士打量了他们一眼,跟在李冰瑶身后的那个米铺的伙计立刻上前,笑着同城门下的那个队长打招呼:“薛爷,今天是您老值守啊?”队长走了过来,打量了他一眼,“李四啊!”李四连忙点头赔笑:“是小的!难得您还认得小人!”队长打量了一眼李四身后的商队,问道:“你们这是……”
李四连忙指着李冰瑶道:“这位李姑娘是南边巢县李家酒店老板的女儿,特地来这里买粮的。这不,老板让我们大伙儿押送着这几千斤的粮食跟随她返回巢县。”
队长看见李冰瑶的丑样,不由的一阵反胃,嘀咕道:“长成这模样居然跑出来吓人!”让到一边,挥了挥手:“走吧走吧!”
李四连忙拜谢:“多谢薛爷。”随即朝众人招手道:“嗨!上路了!”
队伍重新启程。在众军士的注目下穿过了门洞。
就在这时,一支红色的信号火箭突然飞上了天空!好像是在北门方向!守门的军士们大吃了一惊,立刻开始轰赶城门口的旅客,随即关上了城门。想出城的出不了城了,想进城的也进不了了,好在张浪他们这一行人恰恰好出来了。
一名化装成伙计的供奉回头看了一眼,疑虑重重地道:“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冲我们来的?”
张浪摇头道:“不可能是冲我们来的,否则我们已经被拦下了!可能北门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吧!”耸了耸肩膀,“反正不管我们的事!”
李冰瑶酷酷地道:“都别废话了,赶紧赶路!”一行人沿着官道迅速南下。
……
“什么?他们冲出去了?”宋应听到报告,惊声道。面前的那个弟子道:“本来眼看就要把他们一网打尽了,可是就在这时,他们劫持了公子,大家投鼠忌器,结果就……”
宋应大怒,“那畜生怎么会被他们抓住的?”
那个弟子连忙道:“这,这……”
七长老思忖道:“今天早上有人看见公子出去了,对方应该是在半路上劫持了他!”宋应一掌拍塌了案几,扬眉瞪眼大骂道:“这个畜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
两天之后,张浪一行人抵达了巢湖北岸的一处码头。一行人在这里雇了一条货船,然后便登船离开了,几千斤粮食也都搬上了船,他们现在变成了从巢湖往荆州贩卖粮食的商人。米铺的那个叫李四的伙计守到船开后,便自己返回扬州去了。
船舶行驶在烟波浩渺的巢湖中,水面上波光粼粼,就好像湖水中有无数的银器在放射着光辉;明月如同银钩一般挂在前方的天穹之上,湖水拥着明月,虽然没有海上升明月那么壮美绮丽,却也让人赏心悦目胸怀大畅;一座岛屿出现在右侧前方,朦朦胧胧,似幻似真,那上面竟然有亭台楼阁重重殿宇,一座宝塔直插云霄,尤为引人瞩目,水雾朦胧中,头上皓月当空,那座岛屿简直不像是人间,就好像传说中的洞天福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