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欧冶逐光的回答很干脆。

张浪愣了愣，没好气地道：“你居然不知道星辰海？”

欧冶逐光道：“别说是我，就是人皇，也不知道星辰海究竟在哪里？你也不想想，当年若是我们知道星辰海的位置的话，不早就把魔人斩尽杀绝了？怎么可能还有如今的后患？”

张浪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想到从欧冶逐光那里获得的一小部分记忆中有关大军离开凌霄山北进的事情，问道：“你有些记忆在我的脑海中，当年你们是不是从凌霄山出发北上攻击魔族的？”

“是的。当年，人皇亲帅百万精锐，汇聚于凌霄山，而与此同时，魔人族及各魔族共百万之众则汇聚于凌霄山北方的荒原之上。大军积极完毕便开拔北上，我是铸剑师，因此并没有亲身参加战斗，我们这些人都留在了凌霄宫山上。数日之后，北方的天空乌云翻滚不断传来闪电惊雷，那一片天空好像要坍塌了似的，与此同时，大地不停地颤抖。我还记得，当时我们这些人在凌霄山上全都终日提心吊胆地注视着北方的天空，心里默默地祈祷。”

“……。过了七天，北方天空的闪电惊雷消失，乌云散去，大地的震动也停止了。不久之后，战报传来，我军大胜，魔帝被击成重伤，魔族大军几乎全军覆没。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都高兴坏了。然而这份喜悦并没能持续多久，十几天后，大军回到了凌霄山。原本的百万大军居然只剩下不到十万人马了，而且都伤痕累累，整个队伍残破不堪！我们虽然赢了，但也只是惨胜！最为惨重的损失是，人皇在此战中身负重伤，不久离开人世！如果人皇当时没有死的话，或许整个东方大地也不会有后来的连连战火了！”

张浪皱眉问道：“魔族的残余退入了星辰海？”

“是的。星辰海。当时我们都知道这个名字，也知道那就是魔族发源的地方。然而却没有人知道星辰海究竟在什么地方。那一场大战过后，魔族虽然损失惨重，可是最重要的魔帝和八王却都逃脱了性命。人皇临终前嘱咐麾下将士往北方搜索星辰海，然而不久之后这一行动就被东方的诸侯混战给打断了。”

张浪问道：“难道人族就再也没有组织军队北上搜寻了？”

欧冶逐光嘲讽道：“人皇事后，人族各派势力相互征伐，十几年后变成了四个大的势力，一是中原的华胥国，二是西部众，三是北方众，四是东瀛诸国。这四大势力不断攻伐了几百年，早就把魔族的威胁抛到了九霄云外。”

张浪冷笑道：“人就这样，没有了外部威胁，便开始内斗。”随即问道：“那你们当时在什么地方？”

欧冶逐光充满沧桑地道：“我们几千人留在凌霄山，一边看守凌霄宫一边对北方进行搜索。可是我们人实在太少了，几百年下来毫无所获。随着时间的流逝，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最后就只剩下我和我的女儿了。就在这个时候，我打造出了无名刀，馨缘为了给无名刀注魂，毅然跳入了铸剑炉！哎！”

张浪也不禁长叹一声，他突然发现这个曾经想要杀了自己的欧冶逐光其实也是一个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