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做梦,本来就不是霜儿做的事,你们硬把事情给套在她头上,你们就不怕报应吗?再说就那几缸酒,成本也不过几两银子而已,要两百两加一张秘方,亏你们也说得出口!”齐秋雨实在是忍不住了,用力甩开齐书凡的手,大声地嚷道,都不顾用没使用敬语了。
齐书凡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他看向齐太爷,见他并未有反驳齐太婆的话的意思,可见他是赞同这个条件的,看着,就有些胃疼。
“太爷爷,我大姐说话的急躁了点,但也没错,这事本来就不是霜儿做的,也没理由让霜儿来赔。不过酒都坏了,也无法挽回,不如把损失平摊到每家身上,也会轻松些。”
“我呸,是霜丫头惹的祸,凭啥由我们给赔损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别以为你们是小孩子就可以逃过。”一听平摊,高氏马上就跳出来反对了,还是一口要定是齐秋霜做的。
“呵,你们不就是欺负我们爹娘是老实人,我们都是孩子吗,想把我们手里的好东西都扒拉过去吗,做梦,就算把我们都扫地出门,也休想从我们手里得到一分一毫。”齐秋雨开始挽袖子,她就是很不爽,这事要是弄到齐秋霜的头上,以后她还要不要嫁人了。
齐斯农站在一旁,听了一会,不由气得浑身发抖,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恨不得一圈打在齐斯采齐斯飞的脸上。他女儿的名声,不是拿来这样给人败坏污蔑的。
想着,齐斯农就走到天井的正中央,当场跪了下去,右手举起,说道:“我齐斯农在此对天发誓,我女儿齐秋霜未曾对那几缸酒做过手脚,若是有她有动了一分一毫,就叫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柳氏也沉默地跟上去,跪下来,对天对齐家祖先发下毒誓。
齐秋霜惊讶地看着父母,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做。也许他们不善言辞,但爱子女的心,在面对强势如豺狼虎豹的齐家人时,自有他们一套的行事方式。
齐书凡和齐秋雨几人互看了一眼,也跑到天井里,跪到齐斯农柳氏的身后,清脆的发誓声整齐地响起。
他们的眼神清亮而有精神,直直地看着上方大厅里的人,看得他们坐立不安,面露愠色,更有恼羞成怒要上前拽人的。
齐秋霜见家人这样,不由哈哈笑了两声,“你们都认定我在狡辩不承认错误,不如我们就上万云宫去,请一清道长施法,看我是否撒谎,届时可不就一清二楚!”
万云宫的一清道长在附近的村子的人眼中,却是神秘的,有什么样的能力没人说得清楚。
所以一听要让一清道长施法,大厅里的人都有些心慌,面上露出几分来,看得就很清楚。
齐斯飞没想到齐斯农会这么做,更没想到齐秋霜会提到万云宫,难道她跟那一清道长很熟?都说这丫头常往万云宫跑,该不会她跟那老道学了什东西不成?
想着,齐斯飞的心就抽疼得厉害,好不容易想到这么个陷害法子,没想到却疏忽到有这么一招,真是功亏一篑。
“霜丫头,这是咱的家务事,怎能弄到万云宫去,让道长们瞧咱们笑话呢。”齐斯飞抽着嘴角,无比艰难地说出这话。“这已不是简单的家务事,这事关霜儿的名声。你们这般往她身上泼脏水,你们良心上过得去,将心比心,你们就没女儿吗?”齐斯农站起来,生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