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为什么没废他的法脉？”张铁秀一脸淡然，看着面前的孙道玄。

此言一出，孙道玄脸色一沉，微微低下了头。

华顺意、聂政、邹元英几人的脸色也不好看。

张铁柱沉默，其实这件事也是他好奇的。

杨玉堂做出天怒人怨的事，之后逃离崂山，为什么他的法脉还在？

“说啊！怎么不说了？刚才不是挺能叭叭的么？”张铁秀看着孙道玄，玩味一笑：“难不成是杨玉堂抓住了你什么把柄？又或者，呵呵......你俩原本是一伙的？一切都是你们的阴谋？！”

“不！不是！你别乱说！”闻言，孙道玄脸色大变，急声为自己辩解：“才没有什么阴谋！”

“没有阴谋？呵呵......那你说说，为什么他的法脉没有被废？”张铁秀淡淡笑道。

“为什么？你说！”张铁柱冷眼凝视着孙道玄。

“是因为守夜人的施压，怕崂山之乱继续祸延下去，所以才......”孙道玄低语，说到一半的时候戛然而止。

“祸延？有那么严重吗？！”盛修竹突然开口，一脸诧异看着孙道玄。

“有。”华顺意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张师兄走了，张家没了，与杨玉堂一方斗的元气大伤，最后......无奈之下，才选择了各退一步。”

“各退一步？！”张铁柱一愣：“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杨玉堂离开崂山，崂山不予追究，法脉保留。”聂政沉声开口。

此言一出，张铁柱沉默，脸色阴沉到了极致。

牢房里充满了肃杀之意，孙道玄的两鬓流下了冷汗。

“意思是......你们原本是可以追究的，是可以惩罚他的？但你们放弃了？对吗？”张铁柱低语，目光扫视孙道玄、华顺意几人。

孙道玄点头，平静的看向张铁柱：“崂山根基当时已然动摇，威名大不如前，所以......铁柱，你能理解吗？”

事到如今，也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了，干脆老老实实坦白。

“理解？我怎么理解？啊！”张铁柱震怒，恐怖的杀气喷涌而出，死死盯着孙道玄的双眼：“我爸死了！我妈死了！我爷差点死了！还死了好多人！好多人！！你让我理解？我理解你血妈！”

张铁柱破防，直接破口大骂，众人沉默。

对于张铁柱的心情，所有人都能理解，父母被害，为了大局，崂山放走了杨玉堂，甚至都没有废掉对方的法脉。

孙道玄沉默半晌，低声开口：“崂山内乱，守夜人的施压，其他门派的虎视眈眈......内忧外患之下，崂山不得不退让。”

“退让？为了你所谓的大局？！”

“没错，为了大局。”

“你眼里的大局，比真相还重要吗？！”

“重要。”

孙道玄回答的十分干脆，哪怕再次面临同样的选择，他还是会那么去做。

“你......你该死啊......”张铁柱气的浑身颤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大哥，你别生气。”张铁秀拍了拍张铁柱的肩膀，笑着开口：“干脆把他们都杀了吧，你如果不忍心动手！我来！你看戏就行！”

众人：“？？？？？？”

孙道玄、华顺意、聂政、邹元英几人脸色骤变。

“你......你想干什么？！”

“张铁秀！你别乱来！”

“我们崂山不是好欺负的！”

“......”

虽然张铁秀的语气听着像是开玩笑，但所有人都清楚，对方是认真的。

魔域之皇，他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一群废物，杀你们和屠狗有什么区别？”张铁秀一脸冷笑。

隔壁牢房，审问蜈蚣九的小黑狗听了，眼角抽搐了几下，默默叹了口气。

还没等张铁柱开口，盛修竹这时站了出来，干咳一声：“都安静，让本座先整两句。”

众人：“......”

“不是！盛子你要说啥？”张铁秀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