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也这样想,它是被下毒的,又不是它自己要害人的,什么叫害人的畜生,它刚来的时候你不是也很喜欢吗,现在怎么忍心杀了它……”柳如烟挣脱了珍儿的手,极为不悦地撇着嘴,闷闷不乐。
于是珍儿顿时语塞:“起初奴婢也是看着它一副无害的样子,若是知道它会发狂,奴婢一定不西湖它。”
闻言柳如烟便回头瞪了珍儿一眼,嗤了一声道:“喜不喜欢从来都是由心而生的,你想不喜欢便不喜欢?那也得看看你的心同不同意才是。”
这话虽说的深奥,但柳如烟挤眉弄眼地看着珍儿,让珍儿不由嗤笑出声:“娘娘,你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像你很懂一样。”
“我怎么不懂了,我虽然忘记了不少东西,但这些我还是知道的,我是失忆,又不是傻了。”柳如烟辩解了一句,但在珍儿看来却极为苍白。
珍儿捂着嘴偷笑,柳如烟刚回宫中时候心智宛如孩童,可不就是傻吗。
不过这话她当然不敢直白地说出来,只敢在心底嘟囔了几句。
太医来的时候两人正托着下巴蹲在笼子前看着那只波斯猫,见柳如烟和珍儿一本正经
大眼瞪小眼的样子,太医着实惊了一下,不敢相信蹲在地上的那个就是当今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幸而柳如烟很快便反应过来,站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道:“太医你快来给它瞧瞧,看能不能解毒。”
这太医便是前几天为珍儿看伤的张太医,张太医了解一些波斯猫的毒性,但此时也只是摇了摇头道:“娘娘,太医院的人都是为人看病的,这……这为畜生看病,还是得找那些乡下的江湖郎中才管用,微臣,微臣委实不懂的怎样给猫解毒。”
“解毒不就是喂解药吗,这有何难,你只需要研制解药便可。”柳如烟说的理所当然,什么畜生,不都跟人一样,中了毒便要解毒吗?
太医很是为难地抿唇,又解释道:“可娘娘,解药便是问题所在。这毒太过罕见,未成年也并未见过,这……这实在是研制不出解药啊。”
“你……”柳如烟不由语塞,低声嘟囔了一句:“说到底还是你无用,庸医……”
话音刚落便被身边的珍儿拽了一下袖子,示意柳如烟不能这样讲话。
柳如烟却觉得无所谓,怕什么,反正他又听不到。
谁知张太医却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求饶:“都是微臣无用,微臣无能,不能为皇后娘娘排忧解难,请娘娘责罚。”
“……”柳如烟瞪大眼睛,被惊吓到连连后退了几步:“这你都听得到……”
这些大臣们天天在宫里,耳濡目染的,听力都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