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柳如烟一旦去想,头便会像是一根针戳进去一样痛,不由叫出了声音。
男子吓了一跳,随即看到柳如烟抬起了头来,一双眼睛很是混沌,看着男子愣怔地问了一声:“我是谁,你可认得我?”
“你……”男子猛然一愣,看柳如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才犹豫地问出声:“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正说着呢,门外便进来了一个中年女子,还未见其人,大嗓门便率先传了进来:“这姑娘可是醒了?”
随着中年女子的进门,看到柳如烟之后中年女子便大笑道:“瞧瞧,真是个可人儿啊,哎哟阿言啊你可得好好抓住机会。”
“陈大娘!”陈言连忙制止了陈大娘再说些什么更过分的,连忙将陈大娘拉着走了出去,叮嘱陈大娘道:“陈大娘你可别乱说,这女子失去了她之前的记忆,而且又病入膏肓,如今已经时日无多,你可切莫要在她面前胡言。”
“什么?”陈大娘一听柳如烟时日无多,不由皱眉:“你怎么把这样一个人带回家来,这还不知是是个什么人呢,赶紧把她送走吧,别到时候惹上了麻烦,想甩都甩不掉,你同她无亲无故,找大夫给她花钱看病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快把她送走!”
“大娘!”陈言不由瞥了陈大娘一眼,道:“此事我自有主意,天色也不早了,您快回去吧。”
说着,陈言便不由分说地推着陈大娘往外走,对陈大娘挥了挥手。
陈大娘虽无奈,但还是离开了。
待陈言回去,柳如烟还是愣怔地坐在那里,看着面前桌子上的药碗发呆。
“我叫陈言,你也可以叫我阿言,我是刚从军回来,想着出去找我爹的,但不成想遇见了昏迷的你,这才把你救了回来。”陈言同柳如烟说明了身份,见柳如烟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介绍她自己的时候,陈言又道:“没关系,我知道你没了记忆,不着急,兴许等身体养好了,记忆自然就恢复了,到时候你告诉我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便好。”
柳如烟点了点头,看着陈言带回来的吃的,小心翼翼地吃了起来:“你父亲……去哪儿了?”
现在话都有些说不利索的样子,柳如烟不由皱眉,她似乎丢失了很大一部分的记忆,一直呆呆愣愣的,这绝不是她。
陈言收敛了神情,便回答道:“不知道是去了哪里,回来便一直都没有见到他的人,想来是出事了……”
说着,陈言叹了一口气,道:“没办法,今日天色已晚,只能待明日再去报官了。”
晚上陈言将床给柳如烟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去了别的隔间里面休息。
柳如烟一晚上都在梦境之中挣扎着,记忆中所有的零散的碎片都和梦境混合在一起,带着强大的冲击力。柳如烟半夜惊醒,便再也睡不着。
于是披着外衣坐起来,柳如烟的眼睛落到月光下摆在镜子旁边的一套衣服上,那是她被救回来的时候,陈大娘帮她换下来的衣服。
看起来也就是寻常百姓的衣服,但衣服上的金丝线却在暗示着,柳如烟身份只怕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