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身体无恙,只是仍需静养,切勿大意了,娘娘之前受过毒药的侵袭,这身体还是脆弱了些,还望娘娘多加注意,按时服药。”郎中士说的一本正经,眼神里却有些闪躲。
柳如烟并未发现,对于郎中士对她病情的隐瞒一二十毫无察觉,便点了点头收了手,道:“那是自然,多谢郎中士了,本宫这身体也是老样子了,倒是劳烦郎中士多多费心了。”
“娘娘哪里的话……”郎中士说着,忽而换了一副脸庞,大大地笑开,模样颇为滑稽,还拍着自己的胸脯对柳如烟保证道:“娘娘尽管放心,老朽再怎么说也是在太医院做过事的人,又经历过这世间万事,见过世间百态,包治百病,一定能将娘娘的身体将养好的!”
说着,郎中士便大笑起来,笑声引得柳如烟一愣,不成想郎中士还有这般滑稽的模样,不由回头和珍儿对视了一眼,两人无奈摇头笑着:“陛下颇为倚重郎中士,想必郎中士必有过人之处,本宫自然深信不疑。”
这话说的郎中士却有些不好意思了,对于自己方才的保证不由有些觉得脸红,但想起来也无非就是安慰柳如烟之说,倒也无甚在意,便对柳如烟挥了挥手,方要客套几句的时候连城冥进来了。
许公公在门外高喊了一声:“陛下驾到——”
于是屋子里人便都站了起来,柳如烟也从榻上下俩,俯身对走进来的连城冥行礼,被连城冥握着手腕扶了起来按着坐在软塌上:“寡人一早便同你讲过,不必拘于这些虚礼,你倒是越发地固执了。”
柳如烟不由汗颜:“臣妾现在奉陛下之命协理六宫,自当为后宫诸人之表率,怎敢有一丝一毫的轻慢,到时若辜负了陛下同太后的期望,那才是臣妾大大的不是。”
提及太后,柳如烟便又问了一句:“太后近来可好,前段时间听闻太后身体有所好转,不知何时能醒来……”
连城冥拍了拍柳如烟的手,接过珍儿递过来的茶水,道:“还是老样子,虽身体好转了些,但依旧是不见醒,且还需要些时日,太后老人家吉人自有天相,会好起来的。”
看着连城冥的面色有些忧愁,柳如烟也觉得太后此次怕是真的有些困难,也难怪连城冥愁容满面,为此事操碎了心。
既这般,她协理六宫便更加不能出任何的事情,现如今不过一个玉夕是她忌惮的,只要压制了玉夕,这后宫便不会有什么不太平的事情,到时也能少为连城冥添麻烦。
连城冥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再提这个话题,便转向郎中士,看着柳如烟道:“郎中士可诊治完了,你近来身体感觉如何?”
“不妨事,晚膳过后郎中士便过来了,前脚刚诊完脉,陛下后脚就来了,倒很是时候呢。”柳如烟说着,便回头对珍儿道:“珍儿,去拿些水果上来。”
珍儿应声出去,郎中士虽一直都未言语,但看着连城冥一眼,连城冥便立时会意,又同柳如烟闲聊了几句,问了下后宫近来的情况,同郎中士一起在紫宸宫吃了点水果,这才亲自送郎中士出去。
对此柳如烟只觉得奇怪,郎中士本该诊完脉便走的,但愣是在紫宸宫待了许久,末了还要连城冥亲自送出去,看来郎中士确实很得连城冥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