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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恶有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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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坏!”公孙贺甩甩臂子:“就是在相撞的那一刻,震得手臂生疼,战马停了一刹那,才能再向前冲。”

“那是墙!要是换作匈奴,就不会了!”李广的快嘴里吐出一长串美妙的声音:“匈奴也是肉长的,哪里比得了墙!连墙都挡不住,匈奴还能活么?”

这话说理众人兴高采烈,欢喜了一阵,各自去训练。

有了长矛和手弩,骑兵的威力倍增,又多了两个对付匈奴的好办法,这使得汉军的士气高昂,战意空前炽烈。

单于庭,军臣单于的王帐中。

军臣单于平躺,身上盖了一件金丝裘衣,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色血,一动不动,要不是微微起伏的胸口,一定会以为他死了。

匈奴一众大臣站立在侧,个个霜打的茄子一般,低着头,垂头丧气,仿佛周阳的书信还在眼前似的。

“咳咳!”

军臣单于一阵剧烈的咳嗽,大口大口的吐着血,阿胡儿母亲慌忙扶起军臣单于,轻拍着他的背。

一阵剧咳之后,军臣单于终于睁开了眼,有气无力的看着眼前的大臣,挣扎着要站起来,阿胡儿的母亲忙拦住:“大单于,不要,你的身子……”

“滚开!”

军臣单于的眼睛猛的瞪大,死盯着眼前丽人,怒斥起来:“快滚!要不然,本单于砍了你!还不快滚!”双眼瞪圆,仿佛要喷出火苗似的。

自从她给霸占以来,日日与军臣单于缠绵,军臣单于很是销魂,对她是百般怜爱,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说过,更别说如此喝斥了。她是倍觉委屈,看着军臣单于握着弯刀的手,知道那不是说笑的,要是再不走,连命都没了,只得万分委屈,百般不甘心,连奔带跑的冲了出去。一出王帐,眼泪再也忍不住,涌了出来,哭得很是伤心。

阿胡儿的母亲却没有听见军臣单于的话,在她离去后,军臣单于眼里含着泪水,恋恋不舍的望着她的背影,直到不见她的踪影,这才道:“她是一个很好的女人,本单于很喜欢她!可是,你们知道本单于为何要斥走她?”

这个问题谁也不能回答,又不是军臣单于肚里的虫子。

军臣单于自问自答:“本单于把豪情消磨在妇人的肚皮上,这是本单于的罪过!周阳的信,是很气人,气得本单于吐血不止。可是,就是在梦中,本单于一直在问:大匈奴一直占着上风,什么时间轮到汉人说话了?汉人为何能说出如此豪言壮语?那是因为本单于没有狠狠教训汉人,没有打疼周阳!本单于要禁绝一切嗜好,妇人、美酒、美味的食物,全部不要。本单于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打败汉军,活捉周阳!”

说到此处,右臂一挥,高呼起来:“活捉周阳!活捉周阳!”

他吼得山响,激情四射,可是,他的大臣们却没有他那么充足的底气,只是略作样子跟着吼了几嗓子。原本应该豪情万丈的呐喊,却跟丢了魂似的。

军臣单于处于激昂中,丝毫没有发觉,右臂使劲挥舞着:“本单于抓住周阳后,要带着他,一起打进长安!要让他亲眼瞧瞧,本单于是如何会猎长安的!”

“会猎长安!”

军臣单于实在是没有创意,拾周阳的牙慧,搞了个“会猎长安”,还吼得山响,右臂都差点挥断了。

“会猎长安!”

大臣们似乎为军臣单于描绘的美好蓝图给感染了,吼起来终于多了些激情。

军臣单于甚是满意,站到地上,抓起裘衣穿上,把弯刀挎在腰间,握着黄金权杖,跺跺脚,意气风发,丝毫不象吐血三日三夜的样子,反倒是龙精虎猛一个人。

然而,当他走路的时候就露了底。一步跨出去,有些打晃,差点儿摔在地上,好象婴儿学步似的。吐血三日,吐出的鲜血何其之多,心气虽然恢复了,可是,身体跟不上呀。

他那一晃不打紧,群臣看在眼里,心狠狠抽搐了一下,仿佛给针扎了似的。

走了几步,终于适应了,不再打晃了,军臣单于问道:“中行说呢?他人呢?”

中行说对汉朝内情很熟,又有才智,深得军臣单于欢心。每当遇到难办之事,就要听取他的建议。军臣单于此时问起,必是有大事要找他商量了。

中行说给周阳一通书信吓得晕过去,这事说出来丢人,不好启齿,大臣们默不作声。

“他怎么了?”军臣单于再问一句。

“禀大单于,中行说病了。”左谷蠡王伊稚斜只得回答。

“他病了?他得了什么病?”军臣单于大是奇怪。

“大单于有所不知,他给周阳的书信吓得病倒了,至今还卧病不起,整日叫心口疼!”伊稚斜再次回答。

“哈哈!”

军臣单于的表现出乎任何人的意料。大臣们以为他一定会喝骂,没想到他却是大笑,笑得一众大臣丈二金刚般,摸不着头脑。

“你们都听见了吧!汉人就这点胆子,只配做奴才!”军臣单于大笑中,说了一句让群臣更加惊讶的话。

汉人中固然有胆小的,可也有胆大的,诸如周阳,就能凭一通书信气得军臣单于吐血,吓得中行说卧病不起,惊得一众大臣目瞪口呆。

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不能说出来。

就在群臣腹诽之际,军臣单于龙骧虎步,早就去得远了,忙屁颠颠的跟上去。

军臣单于并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去了中行说的帐幕。中行说的帐幕就在王帐旁边,这是便于军臣单于找他议事。

很快就到了,军臣单于一头扎了进去,只见中行说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跟在土里埋过似的。缩作一团,一双手死死捂住胸口,不住呻吟,仿佛有刀子在剜他的心似的。

“中行说!”军臣单于大喝一声。

“大单于!”中行说好象火烧了屁股似的,一蹦而起,双手下垂,急急忙忙施礼:“奴才中行说见过大单于!”

军臣单于摆摆手,问道:“你给周阳一通书信吓得病了,心口疼,是不是?”

“大单于明鉴!”一想起这事,中行说就不是滋味,明明那通书信是写给单于的,关他屁事,可是看着上面的字迹,却变成了利剑,从此就心口生疼了。

至于原委,中行说还真不清楚,思来索去,也许他是汉人,教匈奴为非,甘心给单于做奴才,于心难安吧!

毕竟他是汉人出身。

除了这说法,中行说还真找不到心口疼的病由。

“你那是心病!你是汉人,陡然间看见汉人的书信,你就害怕了!”军臣单于好象精明的大夫似的,一双虎目在中行说身上扫来扫去:“要是你的病不能好,本单于给你治治。”

“请问大单于,要如何治?”中行说略通医术,自己试过了,毫无收效。捂着心口,咬牙忍着疼。

“这好治!”军臣单于手中的黄金权杖重重砸了下来,打在中行说背上。

中行说猝不及防之下,重重摔在地上,愕然的看着军臣单于,万分不解:“大单于,你为何要打奴才?”

“还疼不疼?”军臣单于问道。

“疼!背上疼。”中行说咬牙强忍着疼痛,尽量把话说得平稳。

“本单于问你的心口还疼不疼?”军臣单于转着手里的黄金权杖,有些不怀好意的问道。

“不疼了!”中行说终于明白了,要是他说不疼,军臣单于肯定会打他,只好说昧心的话,撒谎了。

“不疼就好。”军臣单于大是满意,微一点头:“本单于决心已定,马上起兵南下,攻打汉朝。这一次,本单于调集了五十万大军,一定要把汉朝踏平!你,本单于忠心的奴才,给本单于出个好主意!”

“我我我……好疼!”中行说结巴了几句,捂着胸口,慢慢倒在地上,脸色苍白,不住抽搐。

从此以后,中行说就落下了心口疼的毛病,不论天晴下雨,还是狂风雷霆,都会疼,就没有一天好过。

受够了折磨的中行说,很是感慨“汉奸当不得,会遭天谴”。

中行说,汉奸鼻祖,从他开始,才有汉奸这一说法!

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间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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