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眼中一片冰冷：“我救她，谁来救我？”

顾筱只是身体坏了，她却是生不如死。

“我不会捐肾的，死也不会。”顾烟牙关紧咬着，十根指甲深深嵌入肉中。

顾筱一听，面色大变：“顾烟，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我都要死了，你怎么能无动于衷？每一次透析多痛你知道吗？每次做手术多可怕你知道吗？”

“与我何干？”顾烟看着她因为病痛而扭曲的脸，嘴角勾着冷笑，“你们不是说我见死不救吗？我就是见死不救。顾筱，你不是觉得痛苦吗？那就死了好了，死了就一了百……”

了字还没说出口，顾烟感觉脸颊一疼。

抬头，对上霍庭琛森冷的眸子。

“顾烟，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顾烟捂着生疼的眸子，眼眶泛红，却被她强压着满心的委屈，故作凉薄的说道：“在你眼里，我不是一直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吗？霍庭琛，我不仅不会签捐肾同意书，我也不会跟你离婚，你不是想要跟顾筱在一起吗？可以。但是只要我一天是霍庭琛的老婆，她顾筱就只能是你人人喊打见不得光的小三！”

到了最后，顾烟几乎是嘶吼出声。

“顾烟，你以为你不签字我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你是有很多法子，但是你得先问问奶奶同不同意。”

“……”霍庭琛一顿，目光直视着她，似乎才第一天认识顾烟一样，震惊、疑惑、失望……各种复杂的眼神在他眼中闪过。

顾烟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失望吗？她比他更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