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男子眉头紧皱，一脸震惊的看着她，带些不敢置信的指责道，“身为审判者，你怎么可以任由这种事发生。要是影响到所有位面怎么办？这个代价你不一定可以承担得起。虽说我对你考验的结果并不是很满意，但没想到，你居然连一点审核者的自觉都没有。你简直不配为一个审核者，我居然还想着……”

“想着让我主动放弃审判的力量——让给你？”沈萤眼神眯成了一线，突然接过了他的话，“或者说……你更想我为了所谓的大义，直接死在这里？”

“……”男子一愣，猛的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我说你一开始出现在这里目的。”沈萤笑了笑，仍旧是那漫不经心的样子，开口的话却句句惊心，“我说我是审判者的时候，你并没有反驳我的身份，只是强调只能有一个审判者，却又说不出来为什么？”

“让我猜猜……”她扫了男子一眼，继续道，“你之所以说不出来，只有两个原因。一、你确实不知道；二、你不能说出来。如果你不知道，那么你之前说的话就一定都是真的。可是一个对接任审判者都要设下重重关卡，亲自考验的人，对这种没有确认的事，不可能这么轻易下定论。可你一再阻拦我离开……所以只有可能是第二点，你不能说！”

“……”他脸色瞬间一青。

“让我再猜猜，为什么你不能说？”沈萤慢悠悠的继续推断道，“这个不能说的原因，肯定是想隐瞒什么。可是我们都是审判者，混沌中所有的位面加起来，都对我们没有威胁，当然……除了我们彼此！所以这个原因肯定是因为我！但在今天之前，我们并没有见过，更没有仇怨。你没有其它针对我的理由，除了我们共同的身份。”

“……”他眼神也沉了下来。

“所以，我再大胆的猜下去。”沈萤神情一肃，沉声道，“你所说的审判者只能有一个，或许是真的！只是这一点，你能感觉到而我不能。我是突然休眠，然后意识到自己是审判者。那么你，是不是也是突然意识自己不再是审判者。更有可能，你的力量一直在消退！”

“闭嘴！”他突然抬起头瞪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不及掩饰的慌乱。

沈萤却没有停，一字一句的开口，“恐怕，根本没有什么考验，你从一开始就想杀了我！”这样他就是唯一的审判者。

“哼！”他冷笑了一声，似是卸下了所有的伪装，脸上慢慢染上了嫉恨的表情，“到是我小看了你！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沈萤眼神一沉，“从你对我的人出手开始！”他确实隐藏得很好，只是之前对厨子和孤月的杀意，却没法掩饰，她不想怀疑都难。

男子一愣，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原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他闭了闭眼，再张开时，满身的杀气毫不掩饰放了出来，“那现在……你打算如何？与我战上一回吗？”以所有位面为代价。

“不打！”沈萤给了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我为什么跟你打？”

“你就不想成为唯一的审判者？”他脱口而出道，“你现在不跟我分个胜负，不怕有一天我会找机会杀了你？”

“你的力量一直在消退，我为什么要怕你？”拖下去吃亏的又不是她，他早就不是自己的对手了！

“你……”男子气急，可偏偏他又反驳不了。

“你一直逼我动手，难道是因为只有我同意，你才能阻止我取代你？”沈萤轻笑了一声，直接点出他的心思，“不好意思，我还真不想配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