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尊夫人姓名?”梁葆光挠挠头,这才意识到原来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别人是为了等他才留在医院这么长时间的,心里头难免有些过意不去。好在签名这事儿他已是轻车熟路,在别的地方被要求签名得多了,还专门设计了一个花体字的签名。
“我妻子叫陆荷娜”朱学宇拿出来的是一台宝丽来的拍立得,非常小清新的款式,跟梁葆光站在一起自拍了一张,甩甩确认了拍得还行便递了过去,“我跟她是大学里的先后辈,在摄影社团里认识的,当年就流行这些东西。”
不得不说写了《菊花香》的金河仁很懂女人,当年那些小姑娘被他的故事影响颇深,而摄影这项对女人来说并不友好的活动,一下子拥有了巨大的女性市场。梁葆光只是礼节性地笑笑,他对别人的爱情故事并不感兴趣,在照片的空白处用签字笔刷刷写下了“祝荷娜身体健康,梁葆光”的字样。
“字真漂亮。”朱学宇就在一旁看着,先是莫名地叫起了好,然后又有些犹犹豫豫地小声嘀咕了起来,“如果可以的话,能在闲暇的时间跟我老婆一起吃个饭吗,我是说……嗯,别误会,我也一起去的那种。”
“哈?”不加后面那句梁葆光还没多余的想法,可是看到朱学俞吞吞吐吐的样子他却不得不起了疑心,比如单男(未成年人请在家长监督下进行百度)之类的,“有机会的话再说吧,我最近估计是没时间。”
目送一脸遗憾的朱学俞离开,梁葆光摇摇头转身进了电梯,林子大了还真是什么鸟都有,他对某些人的某些行为是完全没法理解的。不过他也没有去指责别人的闲心,无论如何都只是一种选择罢了,就跟那些彩虹色的家伙一样。
走廊上值班的保镖看到是梁葆光,只是鞠了一躬打个招呼就把他放进了病房,如果真想对文在卯不利,作为医生的他有一万种置人于死地却又能不被发现的方法,阻拦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进入病房之后梁葆光很惊讶,因为里面有个他不认识的女人在,虽然看年纪和文在卯的女儿应该差不多,但文家的女儿和女婿他已经见过面了,这位显然是其他人,“你好,请问你跟患者是什么关系?”
“我是总理的第一机要秘书,安彩元,您好梁医生。”女人伸出手来。
梁葆光和对方虚握了一下,“我想我找到文在卯的病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