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跟你说这些干嘛,给我看看菜单吧。”Krystal摇摇头,她其实非常羡慕朴智妍没心没肺的性格,只要给口饱饭吃就会很开心的女人她在现实生活中只认识这么一位,可以说非常“珍贵”了。
未婚妻跟她的闺蜜在吃龙虾披萨和意大利式烤蔬菜拼盘,而身为一家之主和顶梁柱的梁葆光,却在首尔大学病院侧面的CU便利店挑选廉价便当。拿了个标价4700韩币的烤鸡腿配什锦炒饭“豪华便当”付过钱,拆开塑料包装塞进微波炉里定时45秒,他就站到外面去抽烟了,比博士狗还博士狗。
细支的黄金版ESSE很不见抽,梁葆光点燃之后猛吸两口就到头了,回到店里便当也不过刚热好不久而已。打开听装乔治亚咖啡灌一口压了压嘴里的烟味,他就站在橱窗前的板子上用起了午餐。虽然很多人把他吹得天上少有地上无双,可本质上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大叔,顶多有点帅罢了。
雨果·维克多在《巴黎圣母院》里写过的一句话,让梁葆光深表赞同,人的心里只能容得下一定的绝望,就如同海绵吸饱了水,即便整个大海从上面流过,也不会再给它增添哪怕一滴水了。此时的南半岛就有这种气氛,刚才白昶美听闻自己可能得了绝症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平静到让人觉得诡异,或许是天花病毒给人们的打击太大了,之后再出现点什么状况已经不能再让他们动容。
吃饭加思考人生,不过花了梁葆光十五分钟的时间,还没有学校的大课间时间长。拿着香草味的哈根达斯边走边吃,回到放射科外的走廊上时他却发现原本空空荡荡的地方站满了人,都是特意来看他的病人。由于医院内不能大声喧哗,大家都只是克制地低声道谢,场面却让他非常动容,“我只是做了分内的事情而已。”
“梁医生,恐怕不用给病人做涎管造影了。”放射科办公室里走出的一位大夫挤开人群,凑到梁葆光的面前向他说道。虽然梁葆光不是白昶美的主治医生,甚至都不是首尔大学病院的人,但他们有所发现后第一反击就是找他汇报。
“何出此言?”梁葆光顾不上和闻讯而来的病人们握手了,白昶美的病情明显更加重要。
“病人躺在检查台上的时候下意识地支起上半身,躺下后也显得非常不舒服,我询问了她近期有无肌肉损伤的情况,她说并没有。”因为有梁葆光在,内科主任特意来放射科看看情况,以他的经验和眼力立马就发现了问题。
“病人心脏有问题?”这是心脏瓣膜损伤患者的典型表现,梁葆光一听就明白了过来。
“我也是这么推测的,所以在给她进行涎管X光造影前,我觉得应该先做个心脏超声波,您认为呢?”首尔大学病院的内科医生都挨过梁葆光的骂,此时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我觉得OK。”跟涎管造影比起来,心脏超声波成像显然更容易做,心脏瓣膜上的损伤也比涎管更容易观察,梁葆光没有任何意见,“你们才是首尔大学病院的医生,不用什么都问我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