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菲菲怎么可能怪到梁葆光头上去,这一切的根源在河智成那个人渣身上,梁葆光并没有做错什么,“恨一个人也要讲基本法的,我就算要恨也该恨你早上下手太轻,没当场把他打死。”
“呀,那样我们OPPA岂不是成杀人犯了。”两人说话用的是中文,但S.M交了那么久自己又上了补习班,Krystal还是能听个大概的。梁葆光把人打伤没什么,赔偿对这大户来说只是毛毛雨罢了,大不了就是形象上受点影响,可要是失手把人打死就不一样了,“你也真是的,怎么能用拐杖打人呢,万一死了岂不是麻烦。”
“我可是个医生,你以为下手的时候心里没数的?”医学院出来的医生对于人体构造十分了解,有意避开要害的情况下,梁葆光能在活人身上捅个七八十刀伤而不死,用根拐杖又怎么可能打得死人。
在冯菲菲的监护人过来之前,梁葆光让她就住在梁氏诊所里,跟崔雪莉搭个伴儿接受治疗。而河智成那边,他是绝对不会轻易地放过的,不仅要让这个混账东西付出代价,还要让给他这种白痴提供土壤的更高层吃不了兜着走。
邱老大在接到梁葆光的电话后,第一时间发声让南半岛有关单位给个解释,同时还对南半岛的整个医疗体系提出了质疑。以他的特殊地位和影响力,这已经上升到非常严重的外交事件了。接着李硕科等多位半岛本土医学界头脸人物,站出来谴责河智成与高丽大学病院,能发生这种事情说明医院本身就有问题。
河智成不仅是高丽大学病院的内科主任,同时还是高丽大学医学院的研究生导师,这样一个道德败坏丧心病狂的人,居然堂而皇之地当上了“人类的灵魂工程师”,学生家长不断向学校理事会施压,要求他们给予一个合理的解释。
事情永远都不可能单独存在,河智成的个人行为给整个高丽体系都造成的巨大的打击,不啻于一场八级大地震。而整个半岛医学界在声誉上所受的损失更是永久的,就像一道伤口一样,即便愈合了也会留下消除不掉的疤痕。
“河智成嫌疑者,以后没有人会叫你‘先生’了,你的行医执照被吊销,教授资格被剥除,医学会也收回了你的会员资格,真是可怜啊。”别的人想要跟河智成见一面很难,但李富真却代表了南半岛最高的特权阶级,更别说这里还是名下的三星医院,她安排的律师很轻易地走进了警员把守的病房。
脑袋一时发热做下的决定,让河智成悔不当初,只能说他这些年在高丽大学病院为所欲为惯了。抬眼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目光在对方胸前的木槿花律师徽章上停留了一会儿,“我已经是个废人了,想必法官也不会饶了我,你们还想得到什么?”
“听说你跟申崇锡副院长关系匪浅啊……”律师推了一下金丝眼镜。
“你们想让我出卖申院长,呵呵。”河智成对梁葆光恨得要死,如果没有他自己也落不到这一步田地,所以他绝对不会跟他们配合,只要能让梁葆光不爽,那他就会觉得开心,“你们死心吧。”
“真是可惜啊,梁医生出于道义本该给你一笔医疗费和补偿的,现在看来得等法院的裁决了。”这个律师不屑地笑了笑,一个废人罢了,居然还想装硬气,“就是你那上初中的儿子糟了罪,爸爸是个卑劣的罪犯,连累他在学校里被学长凌霸,也有好几处骨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