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诊断只是推测,在得到检查结果的印证之前都做不得数。”如果对自己的推断有足够的自信,梁葆光现在恐怕已经回到诊所的卧室进入坦克来一局《战争雷霆》了,而不是坐在别人的医院里苦思冥想。
刘智慧在整个学生时代都是尖子生,不仅在心脏内科上能力突出,肾脏相关的研究也不是没做过,“孩子太小了,说实话并不是嗜铬细胞瘤的高峰发病人群,现在我希望从他的身上看到过敏反应,又不希望他的身上有过敏反应。”
“刘医生,有想过来我的诊所跟我学做菜,不是,学诊断吗?”刘智慧是个可造之材,虽然她的性格有点急躁还爱表现,但她的思维天马行空不受“经验”二字的束缚,就内科医生而言这一点比姜苿萦的敬业精神更加难得。
晚上被梁葆光骂了两次,还以为这位诊断大牛对自己有意见的,所以对方突如其来的招揽让她措手不及。在刘智慧的想法里,去梁氏诊所未必就比留在延世SK医院好,因为梁葆光专攻肾脏疾病和遗传疾病,而她自己是心内出身,但跟一个更有名气也更有实力的老师从长远角度看无疑利大于弊,“我……”
就在刘智慧准备回答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走廊走廊换上的宁静,一身黑色套装胸口别着金色木槿花徽章的男人快步走了过来,正是先前跑到梁氏诊所去找人的检察官河京银,“梁医生,总算找到你了。”
“河检察官,你还真是有急事儿?”梁葆光不是故意摆谱,而是当时忙着给姜胜武做检查没心情扯别的,现在看到河京银特意赶到延世SK医院来,便知道对方是真的有正事找他,不然不会大晚上跑这么远过来。
河京银接受了梁葆光的建议马上就要动手术了,一旦做了手术他可能会有一段时间不能工作,所以希望能在那之前将手里的案子处理掉,“关于延世SK医院人质劫持事件,我有几个问题想问您。”
地检在某些国家权力很大,可以左右法官的判决,特定情况下对某些罪犯甚至可以可以不予公诉,或者达成特殊条件要法官减刑。这次的人质劫持事件中梁葆光是参与度最高的“群众”,也是案件的重要证人,他的态度和感官将直接决定地方法院对施尹岚的量刑。如果他认为施尹岚有反社会人格,这么大的案子判个无期都没问题,如果他觉得责任在于客观环境而非人本身,说不定法官只判一两年徒刑。
“当然,我会尽量配合的。”梁葆光点了点头,他有义务提供自己的看法,案件判决的时候还得出庭作证的。
“京银,你怎么在这儿……”走廊的尽头忽然传来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