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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这一天,乔席安只身一人,空降在新加坡樟宜国际机场。
得体优雅的举止,时尚品牌的衣着,清隽俊美的五官,戴着墨镜走在人群里的乔席安,浑身散发着瞩目的光芒。
他带着愧疚而来,藏在镜片后的目光,忧郁成殇。
被誉为花园城市的新加坡,干净美丽,每一处风景线从车窗前掠过,皆令人赞叹神往。只是,再美的景物,也抵不过归心似箭。
是的,有她在的地方,仿佛才是他的蜗居,才能用得上“归”这个字眼儿。
从确定去找寻她的那夜起,在焦灼等待了多天拿到签证,在他终于登上飞机,来到有她在的异国城市,他才方觉,他与她的呼吸近了,才恍然明白,这种日思夜盼的情绪,是为了什么。
李佳影。
一个他从不在意,却日渐习惯了的女人。
一个他以为不爱,却日渐依赖无法放手的女人。
她爱他爱的小心翼翼,爱的卑微可怜,只是他忘了,她也有尊严,也有骄傲,当他伤她太深,深到她几乎付出生命的代价后,她终于不再留恋,终于决绝的离他而去。
乔席安自嘲的苦笑,他终是,步上了温承赫的后尘。
只怪当初,他不曾将许靳乔的提醒记在心里面。
而他的结局,又会是怎样?
亦以失败告终,郁郁而归,从此形同陌路,各自天涯么?
乔席安不确定。
曾经的自信,曾以为李佳影是一贴膏药,一旦沾上他,便无法甩掉,除非撕破成碎片,而今,他却再不敢这般自以为是。
世事在变,人心在变,谁又能保证,会爱谁一辈子?
正如,他以为少一个李佳影,对他的人生,不会有任何的影响。孰料,分离的这些天,他满心满脑,皆被她一人占据。
他甚至,竟将李盈甩在了脑后。
乔席安心惊于自己的内心变化,他不敢深思原因,莫名地恐慌感,萦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倘若,他真的对李佳影动了心,那么他将李盈置于何地?
他不敢想像,支撑他走过多年的初恋女孩儿,有一天,竟会被人取代……
乔席安不能接受,可现实摆在眼前,他在思念李佳影,无庸置疑,不论是出于愧疚,还是出于其它,他确确实实的在想着那个女人。
矛盾交织,想得越多,越是烦燥,乔席安干脆闭上眼睛休息。
可心底,却依旧盼着,车速能再快一些,能马上到达那个他熟记于心的地址。
不知走了多久,出租车终于驶进了位于较偏僻地带的一处住宅区。
绿化环境优美,小区设施齐全,虽然看起来这儿的公寓楼属中档,但整体还不错。
乔席安抬腕看了下表,下午两点半。
这个时间,李佳影不知道在不在家?她是跟母亲和继父一起住,还是一个人单住呢?
乔席安私心里希望李佳影是独住的,这样他们在一起方便些,如果不是,那他还得想办法把她拐到酒店。
出租车停在一处楼门洞外,乔席安付了车资,司机师傅帮忙把行礼箱拿出来,然后才开车离去。
“三栋b座4001……”他不甚放心的又打开手机,调出地址核对,确定了这栋楼后,他拖着行礼箱,迈进楼门洞。
乘电梯上楼,很容易就找到了相应的门牌号,站在门外,乔席安忽然紧张起来,他稳了稳心神,才抬起手,缓缓按下了门铃。
然而,门铃响了很久,却无人开门。
乔席安晕了,竟然真不在家?
他不知李佳影新加坡的手机号,除了干等,还能有什么办法?
失落涨满心房,乔席安无奈的叹气,守株待兔吧!
结果,这一等,从下午等到晚上,再从晚上等到半夜,直到凌晨,最后天亮!
李佳影始终没回来,乔席安在门外等了十几个小时,滴水未沾,饿得两眼昏花,加上疲惫困乏,这折磨对于懒惯了,喜欢享受的他来说,简直是生平第一次生不如死,捱到第二天早上八点时,他几乎昏厥过去!
好在,空荡荡的楼道里,终于响起了脚步声,有人从电梯里出来了!
乔席安倏地来了精神,他铺了报纸在门口坐着,虽然还没见到人,但他的有种直觉,李佳影回来了,一定是她!
激动之余,他急忙想站起来,但因为坐太久了,双腿麻痹,猛地一起身,竟一个趔趄又摔了回去,后脑撞到墙,顿时晕得眼冒金星!
李佳影从电梯转角刚一闪身出来,便亲眼目睹了乔席安这狼狈的一幕!
步子停滞,心中的震惊,难以言说,她整个人都懵住了!
乔席安模糊的视线,被两道人影填满,他辩认着其中一个,喉结艰难的滚动,发出沙哑的音,“李佳影!”
由于长久不说话,他嗓音有些破碎,很是低沉,李佳影几乎听不清,但通过他的口形,她知道他在唤她的名字……
他,怎么会来?
他来做什么?
他怎么会知道她住在这里?
他等了她多久?
一连串的不解,使得李佳影脑子完全空白,傻傻的一动不动。
“嗯?这人谁啊?”
一道男音忽然插了进来,不太友好的发出疑问,李佳影一个激灵回神,扭头看向身旁的男人,尴尬的低声说,“司徒总裁,你就别调侃我了,你怎么可能不认识他。”
“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钢琴王子啊!佳影你别说,你要是不提醒,我还真没认出来,啧啧,这是干嘛来着?好像逃荒的啊,难道是在表演走西口么?”司徒曜摇头叹息,言语间充满了鄙视的味道。
李佳影皱眉,拿胳膊肘儿拐了他一下,示意他别说了。
然,司徒曜挑唇一笑,一双桃花眼竟邪魅之极,他伸出长臂,亲昵的揽住李佳影的细腰,在她惊愕之际,他带着她走近乔席安,噙笑道,“宝贝儿,这人是你前男友啊,你看他憔悴的这模样,又一个人坐在你家门前,我想想啊,要是卖了他的肾,能卖多少钱?”
乔席安慢慢缓过来了劲儿,他听着司徒曜的挑衅,渐渐清晰的视线,定格在对方那只欠砍的爪子上,他微微眯眸,眼底一片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