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地方?我怅惘,神色游离地点点头,今时不同往日,当初是傅绍清特意将我接过来,上上下下的人都对我极好,那院子也是为了我身体尽快恢复而特意安排的,环境虽然清幽,但却是极为周到,吃穿用度都有人好生照料着。
可我却没想到,一切都是泡沫罢了,傅绍清为我编织出来的一个梦,又由他亲手戳破。这院子也会成为我的一个牢笼,锁住我未来几年的岁月。
再一次踏入丛木深深的庭院,萧瑟之景便映入眼帘,一地的落叶,枯黄至黑也未曾有人打理过。我还记得我为傅绍清做饭的小厨房,那儿的厨具早就生了厚厚一层的灰,别说一个人,就连福宝的身影也不见了。似落寞了好几年,没有人再来这里生活过,曾经我在这里短暂小住的痕迹,早就被打磨地一干二净。
天空垂下一抹幽暗,阴森森的黑暗笼罩着整个院落,惠安嘟囔了几句,“燕京这么冷,煤炭柴火都没有吗?”
方宁摇摇头,点起一盏煤油灯,她无奈道,“别说这些了,连电灯都是坏的。”
“这像什么话,真当我家小姐是个佣人了?”惠安气急之下,一拍桌子,果不其然,手上顿时就沾染了毛茸茸的一层灰,借着摇摆的烛火,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这…这太过分了。傅少怎么能这样对小姐,明泉山庄的屋子可比这好太多了。”
我叹了口气,“这房间算不得破了,而且很大。好好整理一下,我们几个绝对能好好生活的,那些人就是想看我们的笑话,不能让他们得逞。”
惠安依旧替我打抱不平,“祁悦小姐究竟是什么意思?再怎么说,傅少明媒正娶的也应是我们小姐才对吧。”
听到祁悦的名字,我心里就百般不是滋味,拿来一块抹布,用力地擦拭着每一座家具,似乎在做些无用的宣泄,越擦却越想哭。
其实有的时候,我对她,竟会有羡慕之情,羡慕她的容貌和气质,羡慕她的聪明,羡慕她能够得到爸爸妈妈真心实意的关怀,羡慕傅绍清…喜欢她。所以更多的时间,我会觉得自己很没有用,除了哭,什么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