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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静月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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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两个人闪了过来想拽她的身子,不行,绝对不能让阮静月得手,她一定要自救,这个女人现在很恨她,落到她的手上,她和小猫儿都危险,自已如果出事她还能承受,小猫儿却不行,为了儿子她绝对不能束手就擒。

海菱想到这里,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在那两个人手伸过来的时候,拼命的往床下一滚,这一滚扑通一声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发出了一声响。

阮静月脸色难看的训斥手下:“怎么这么不小心,当心些,快点把她带走,还有床上小杂种一并带走。”

“是。”

手下应声再去拽海菱的时候,海菱早在往床下滚的时候,借力使力,把手上的七星琉璃镯对准床沿的一侧按压了下去,而她早飞快的开口命令小狮球球,并召唤出了琉璃珠内的毒蛇和蜘蛛。

此时,那两个家伙的手已拽起了海菱,把她往外拖,忽地一道幽光闪光,小狮发出了一声咆哮,狮爪凌厉的腾空便向为首的人抓去,一抓得手,那手下立刻捂住脸闷哼了一声,疼得蹲下来。

阮静月还有些反映不过来,恼怒的开口:“怎么了?怎么了?”

小狮球球和海菱有心里感应,所以她在心中命令球球:“抓这个贱女人,咬死她,咬死她。”

球球一得到命令,立刻腾空一跃,便往阮静月的身上扑去,而屋子里此时除了小狮球球,还多了一些毒蛇,阮静月带来的手下早吓坏了,望着地上蠕动着的蛇,不由得惊骇得睁大眼,也不管外面有人没人,直接便大叫了起来。

“蛇啊,蛇啊。”

先前小狮的咆哮已经惊动了外面的人,姬绍成和裴将军领人过来,此时再一听皇后娘娘的屋子里多了一个陌生的声音,立刻心急的叫起来:“快,进去,娘娘出事了。”

门哗的一声被用力的推开,门外数道身影闯了进来。

海菱见哥哥等人进来,松了一口气,生怕地上的毒蛇和蜘蛛伤到儿子,立刻默念了一句,收起了毒蛇和蜘蛛,只留了小狮球球和阮静月缠斗在一起。

阮静月的身手十分的厉害,尤其是她的一只假的铁手,更是虎虎生风,每一爪下去都不亚于小狮的力量,若是被她的铁手抓到,不死也脱层皮了。

不过小狮身手敏捷,一连躲避了好几下,而阮静月因为姬绍成等人闯进来,心慌意乱之下,早被小狮逮到了空档,一爪子下去,血肉模糊,阮静月的一张脸瞬间被球球给抓烂了,她疼得脸色陡变,眼神更是赤红一片。

小狮一抓之后,便退了开去,姬绍成等人飞快的奔过来,想抓住阮静月,就在这时,窗外忽地窜进来数道身影,直扑向姬绍成和裴将军,眨眼间数道人影打了起来,而其中有一人一把抓起阮静月,尖细的声音响起来。

“快走,”两人一先一后的闪了出去,眨眼不见了。

而房间内,阮静月的手下很快被姬绍成和裴将军打死了,满地的死尸,此时小猫儿也醒了过来,因为身边没了娘亲,再加上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所以小猫儿被吓哭了。

海菱张了张嘴想开口说话,可惜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这时候姬绍成和裴将军等发现了不对劲,不安的走过来开口:“皇后娘娘怎么了?”

海菱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灯光下,她的脸色难看至极,只一双眼睛能灵活的转动着,姬绍成等人久居沙场,自然知道皇后怎么了?不由得脸色大变:“娘娘似乎中毒了?现在怎么办?”

姬绍成立刻命令裴将军:“赶快派人去禀报皇上。”

“是,”裴将军走出去安排,姬绍成又命亲信:“把房间里的尸体收拾出去。”

手下领命去办事,姬绍成把海菱抱到床上,和小猫睡到一起,总之看她除了不能动不能开口说话外,眼下还没有什么异状,而小猫儿因为娘亲的靠近,也不再哭了。

房间里的死尸很快被人收拾了下去,又有人打了水进来清洗,很快收拾干净,退出去守在门外候着。

姬绍成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然后狠狠的握拳头:“阮静月,我们不会放过你的,这一次一定要你的命。”

眼神嗜血而残忍,这女人再留着很危险,菱儿和小猫儿随时都可能有危险,所以这个人留不得了。

姬绍成在房间里踱步,很快发现房间里除了菱儿小猫外,还有侍梅丫头,倒在榻角一侧,头上竟然肿起了一大块,可能是先前她发现了情况不对劲,所以挣扎着想跃下床,提醒他们,可是这丫头一跃之下,竟然好巧不巧的撞上了榻角,然后昏迷了过去,所以才会给阮静月机会。

门外,响起了急切的脚步声。

原来裴将军正打发人去宫中把皇上叫回来,谁知道皇上已经回来了,正走到落花阁门外,一听到裴将军的禀报,整张脸都绿了,周身的煞气,领着人直接便奔了过来。

“怎么回事?”

夜凌枫一边往床上走去,一边蹙眉问姬绍成,姬绍成赶紧的禀报:“皇上,阮静月那个女人夜袭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被下药了,臣等不知道她中了何种药?她现在不能动不能说话。”

夜凌枫的脸色阴骜得可怕,心里也下意识的后怕,飞快的上前一步,握着海菱的手,沉声叫起来:“菱儿,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海菱想摇头,可惜她动不了,只能眨了眨眼睛。

夜凌枫一看她的神情,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随之便是排山倒海的怒气,朝侍竹命令:“立刻给皇后娘娘查一下,中什么毒了?”

“是,皇上。”

侍竹领命上前,很快给海菱检查起来,而夜凌枫又命令姬绍成和裴将军:“立刻去驿宫另一侧,把封国的所有人都抓起来,一个不留。”

“是,”姬绍成等人都等着这句话了,闪身便领着人奔了出去。

房间里,文彬和御吏大夫等人陪着夜凌枫一起望着给皇后诊脉的侍竹,只见侍竹检查了一会儿,随之松了一口气,起身禀报:“回皇上,皇后娘娘并无大碍,她们只是中了一种香料,此种香料是那些小岛上高大的树液提炼出来的,对人体并没有什么害处,但是却可以让人身体动不了,说不了话,大约一个时辰后,此香料便会自解,想必那阮静月在短时间内没办法给娘娘动别的手脚,她想先把娘娘带走。”

虽然菱儿和小猫儿没事,但夜凌枫依然十分的生气,这阮静月不除是不行了,这个女人若是活着,一定会对菱儿和小猫儿不利的,所以他必须要除掉她。

众人不说话,静静的等候着。

侍竹走到一侧去把软榻边的侍梅扶上了榻,然后给她检查了一下,发现她的头上肿了一大片,看来侍梅最先发现了端睨,本想提醒屋外的姬将军等人,谁知道一跃下床的时候,却角度偏了,撞上了榻上的角,所以使得自已昏迷了过去,幸好娘娘没事,否则皇上一定饶不过侍梅,侍竹叹口气,给侍梅服了一颗药,他和梅儿还有兰儿等四人跟着皇上,从南到北,一路走到今天,虽然唯主子是命,但是他们就像亲兄妹一般互相关心,所以他不希望她有事。

屋外,很快响起了脚步声,姬绍成和裴将军一脸青绿的走了进来,抱拳愤怒的开口:“皇上,没想到封国的人全都连夜逃走了,一个都不剩,臣里里外外的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一个人。”

房内的人心中了然,那阮静月自然防到了这一手,如若她们失败怎么办,所以行事前先把封国的下人全都送走了,出事后他们想找人也找不到。

姬绍成气恨恨的开口:“我们立刻去找南翎国的小皇帝,让他交出人了,否则这件事没完。”

夜凌枫微眯起眼睛,唇角紧抿成一条直线,显示出他心里很是愤怒,不过他并没有急着做决定,而是望向了文彬,文彬一见皇上望向他,沉稳的起身回话。

“皇上,臣认为此事不必跟南翎国的小皇帝要人,眼下南翎国刚刚割了一座城池给我们,心里正恼怒,若是再为了这件事去找南翎国的小皇帝只怕他南翎国更加的恼怒我们。”

“难道就这么算了?”

裴将军冷沉着声音开口,不悦的瞪了文彬一眼,文臣做事就是瞻前顾后的,要他说直接闯进南翎国的皇宫,让他们把人交出来。

裴将军的气恼,文彬并没有在意,又接着开口:“就算我们进宫了,那小皇帝来一句不知道,我们能怎么样?此事一挑明了说,反而不好,若是日后阮静月真的出事了,南翎国便会算到我们的头上,但现在我们不动声色,想必那阮静月不会善罢干休,她一定会跟着我们,伺机报复,这样一来,我们可以把她诱出来,然后杀掉,到时候,南翎国也算不到我们头上,他们谁看到我们伤阮静月了。”

文彬说完,夜凌枫眼里流露赞许的目光,就是姬绍成和裴将军也不说话了。

没错,眼下他们进宫去要人,分明是告诉南翎国的小皇帝,我们北鲁和阮静月的针锋相对,那么以后要是阮静月死了南翎国一定算到北鲁的头上,但是不动声色杀掉阮静月的话,他南翎国就不敢随便怪到北鲁的头上。

房内安静,没人说话,只到一道细细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各人的沉思。

“本宫赞成文大人所言。”

海菱一醒,房内人人高兴,夜凌枫自然是最高兴的一个,一颗心总算放下来了,海菱早就有意识了,虽然先前不能说话,但是听了侍竹的话,知道自已并没有大碍,所以并没有太大的担心,反而是望了众人一眼,沉声开口:“就按文大人所说的办吧。”

“是,臣等遵命。”

姬绍成等人应声,然后各自告安退了出去。

侍竹临离去时,顺带把房内刚动了动的侍梅也提了下去,这种时候,侍梅若是开口说什么,皇上一定很生气,还是等皇上的气消消吧,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房里,夜凌枫后怕的一伸手搂了海菱入怀,紧紧的抱着她:“没事就好,那阮静月实在是太可恨了,朕不会饶了她的,这一次一定要抓住她,杀了她,否则以后,你和小猫儿便不得安生了,从现在开始,但凡是对你和小猫儿有危害的人,朕一个都不会放过,统统的杀了他们。”

夜凌枫的眼里浮起浓烈的杀气,脑海里除了阮静月,还有一个凤紫啸。

他不会放过凤紫啸的,这个男人再留着也是祸害一个,所以他要除掉他。

“我没事。”

海菱知道夜凌枫的后怕,所以柔声开口,一旁的小猫儿睁着骨溜溜的大眼睛望着爹爹,忽然便咧开嘴笑了。

夜很快便过去了,天一亮,北鲁国的人便收拾好所有的东西,准备离开南翎国。

一大早,小晋国和五番国两个小国的使臣过来向他们告辞了,原来他们也要离开了,至于大周朝和封国,早就不见人影了。

阮希宗派了两名大臣过来送他们离开南翎国,众人用完早膳后,便上马车的上马车,上马的上马,准备离开南翎国。

谁知道,刚出了驿宫的大门口,便被人拦住了去路,仍是战王府的侍卫,他是奉了战王之命,前来送一封信给北鲁的皇后。

海菱挑眉,不明白这阮希胤为什么要送信给她,命人接了信过来,然后打开来看。

信上并没有写过多的话,战王阮希胤说自已恐怕时日无多了,所以请北鲁的皇后过战王府一趟,他有话要说。

海菱把信递到夜凌枫的手里,夜凌枫的眉很快挑了起来,冰冷的开口:“理他做什么,我们该走了。”

“好吧,”海菱点头,一众人离开了驿宫,那战王府的侍卫叹了一口气,然后拉马回战王府去了,人家不见王爷有什么办法,想想自家的王爷,不禁眼里微微潮湿,王爷也真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执念于一个女人呢,既然王妃已经自尽了,他又何必如此折磨自已呢?

北鲁国的豪华马车里,夜凌枫和海菱并排坐在一起,小猫儿坐在夜凌枫的怀里,不时的扯拉着他父皇的长发,玩得自得其乐,夜凌枫见海菱一脸的乐有所思,心不在焉,不由得缓缓开口:“你是不是想去看看那战王?”

海菱没否认:“我想听听他说什么,是真的不行了,还是另外一个计策,如若又是一个苦肉计,那么席凉当初的死心踏地是真的不值得了,如若他是真的后悔了心痛了,就算最后不在一起了,至少也让这个男人心痛了一会,席凉当日的自尽也有所值了。”

“好,那就去战王府。”

夜凌枫朝外面命令,前往战王府。

马车掉转方向,飞快的一路往战王府而去。

战王府,虽然人还没进去,便看到一片死气沉沉,门前的侍卫一看到豪华的马车停下来,马车上下来一人,不是前几日闯进战王府的北鲁皇后又是何人,夜凌枫并没有下马车,只吩咐了侍竹和侍梅还有姬绍成保护海菱进战王府,他在马车上逗儿子。

海菱领着几个人一走进战王府的大门,便看到那侍卫慌恐的恭身:“小的们恭迎北鲁的皇后。”

今时今日态度完全不一样了,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海菱自嘲的笑笑,她之所以来这里,就是想看看那个男人的自我悔恨,只有看到他的自我悔恨,她认为席凉的自尽才没有白受,否则她就是白死了一次,若不是因为这个,她是断然不可能来战王府的。

王府的管事,早领着人过来,把海菱往战王阮希胤的住所领去。

战王阮希胤住的院子,离前面的正厅比较近,方便接待客人,也是战王府里比较好的院子。

不过海菱没心情欣赏这些,跟着管家的身后一路进了战王阮希胤住的房间。

房间里,一股浓烈刺鼻的药味,大床上此时躺着一个男人,这男人第一眼看,倒是真让海菱吓了一跳,先前的登基大典上看他还是龙神虎威的一个人,此刻却像一个枯槁的老人一般,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不说,脸色白得像一张纸,那浓黑的发也掺合了丝丝缕缕的白发,此刻安静的睡在床上,呼吸几不可闻,淡到似乎没有了。

海菱一时倒不知道说什么了,她是一个医生,不是那种冷血到无情的人,看到病人,便会下意识的怜悯。

王管家已经走了过去,贴着床上的人耳边轻声的唤:“王爷,王爷,北鲁的皇后来看你了,她来看你了。”

本来一直安静睡着的人,忽然便睁开了眼睛,眼里有了一些神彩,慢慢的移了一下,望向海菱,唇动了几下,最后挣扎着开口:“如若席凉没有死,别告诉她我的情况,如若真的死了,替我向她说一声对不起。”

战王阮希胤话落,房内的下人都哭了起来,他们的王爷一向骄傲,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现在因为王妃自尽,所以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本来海菱没看到阮希胤的时候,还想着要好好奚落奚落这男人,现在看到他的光景,倒说不出口了,不过她也没有好心到告诉阮希胤,说席凉没死什么的,事情走到今天这步地田,也许无可挽回了。

“好,本宫会在席凉的坟前替你向她说声对不起的。”

海菱话落,阮希胤眼里的慢慢的失去了色彩,最后眼一黑,再次的昏了过去。

王管家直接大声的哭了起来,海菱望了望他,冷沉的开口:“御医说你们王爷怎么样了?”

“其实王爷就是心中郁结太深了,本来静养没事的,可是皇上登基前一夜,他忽然想到对付太子的办法,所以让御医给他服了一种药,那药是十分伤身体的,再加上他一心求死,所以才会如此重。”

“御医怎么说?”

“如若撑不过这七日,他必死无疑。”

海菱望了望床上的阮希胤,想起了席凉的为人,今日就算席凉站在这里,恐怕也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阮希胤去死,爱恋一场,即便最后不在一起了,也不会做到那么狠绝。

想到这,海菱命令侍梅:“给站王爷查一下,是不是真的回天无术。”

现在侍梅的医术可比一般的宫中御医要强得多,她跟着她学了医术,又经常和神医沈若轩研讨,所以医术是十分高明的。

侍梅应了一声,便上前给阮希胤号脉,很快起身。

“娘娘,确实是郁思太重了,弦脉虚浮无力。”

“没办法治了,”海菱望向侍梅,侍梅想了一下,然后点头:“奴婢开一贴药让他试试,说不定会保他一命。”

“好,”侍梅点头,战王府的王管家听到侍梅说可保他们家王爷一命,早激动的奔出去取来了笔墨纸张,侍梅自到一边去写药方,海菱仔细的看这战王阮希胤,说实在的,若是他好好待席凉,今时今日便不一样了,可是终究出了那样的事情,两个人是不可能回到从前的,既然如此,何必折磨自已呢,天涯何处无芳草啊。

侍梅走了过来,小声的说:“娘娘,走吧。”

“走吧,”海菱走了出去,门外侍竹和姬绍成等人正候着,随了海菱的身后一路出了战王府,上府外的马车,在南翎国的大臣护送下,一路离开了南翎国的京都洛城。

看到他们的马车渐行渐远,南翎国的两位官员,总算松了一口气,随之伸手抹了抹手上的汗,两个人的心中都有一种轻松,总算把这些疫神送走了,再不走,南翎国就不得安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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