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些陆军军官也是住在运兵船上的,只不过晕船晕的太厉害,才被移到军舰上来的,徐达觉得自己差不多适应了,正好可以回到运兵船上,毕竟那边没人看着也不像个话。
司马承恩其实也不想逞强,既然徐达都这么说了,他就顺坡下驴,点头同意了,嘱咐道:“多跟军医交流,告诉那帮兔崽子,再咬牙坚持三天就解脱了。”
“嗯,我会的!”徐达点头应道。
司马承恩知道这第三骑兵团只是徐达的第一站,人家要不了一两年就得高升走人,所以,他根本就不担心徐达会借机在新兵中树立威望。
结果情况比司马承恩想象的要好,前几天新兵确实因为不适应躺下了一半还多,但慢慢的,许多人吐着吐着就习惯了,在航程的最后两天,陆续有人开始转好,不用再吃了吐吐了吃,胃里终于可以留住东西,气色逐渐红润。
到了成功县,大部分人都可以自己扶着扶梯下船,等脚踏实地的那一刻,无数人痛哭流涕,甚至情绪激动的跪在地上,逮着地上的泥土一阵猛亲。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船队到达,成功县一干官员都知道君上李康对骑兵的重视,自然不敢怠慢,县令张咏都亲自来了一趟,不过他不是一般县令,身上还兼着一个北方防御使的差,级别比众人高好几级,所以只是露了个面就离开了,负责招待船队高层的是成功县县丞兼民政局长孙有财(前墨翟镇镇长),此君是华夏最早的元老派了。
“孙老大人,弟兄们状态不是很好,劳烦老大人多操些心了。”在孙有财面前,司马承恩表现的很是尊重。
“应该的,应该的,我已经让人烧好了热水,备了些清淡的米粥和蔬菜…司马指挥使可不要怪老朽吝啬,舍不得酒肉才好!”孙有财一脸和善的笑容,让人很有好感。
“老大人考虑周到,小子感激都来不及,哪能不识好歹?”司马承恩道。
“现在成功镇好好休息几天,芝虎镇那边早已准备好了,这里四面环海,马儿就算长了八条腿,那也是跑不掉的。”孙有财呵呵笑道。
“正要在成功镇多叨扰几天…实不相瞒,在本土,骑兵兵源有限,小子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跑遍了所有县镇,连一半的名额都没有招齐,说来甚是惭愧。”司马承恩不好意思的道,“到最后,还是要请求成功县父老能鼎力支持小子感激不尽。”
孙有财沉默了片刻,这事儿可难为他了。
“司马指挥使可真给老朽出了个大难题!”孙有财苦笑道,“骑兵团建设是君上钦定的紧要事,我们成功县自然是要支持的,只是…成功县僻居苦寒之地,全靠着北方的百平方公里的牧场养着,中央山地的一些矿产只能算是补贴,毕竟开采难度有些大…一旦牧民被大量抽走…你知道会造成多大影响,所以,就算老朽同意也是没用的…还望指挥使掌握好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