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洛口中说的虽然和陌兰玖夜与洛雪之间的情况那般相符，可是他却觉得恍若隔世，像是漂浮在虚空之中看向曾经的画面一样，只感到心中空无一物的虚渺。

洛雪……是深爱着他的，只是迫于家国责任而不得已假装背弃，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可反过来他却都做了些什么？

陌兰玖夜呆愣了半晌之后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就那样睁着眼睛，泪水却如同断了线一般落下来，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但凌洛却可以感受得到陌兰玖夜心中深入骨髓魂魄之中的悔恨与痛苦。

洛雪就是不想要看见陌兰玖夜这样难过，所以才没有将一切说明，但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讲，唯有这样深刻的疼痛才能够唤回生机。

见到一向高高在上不肯对任何人低头的陌兰玖夜在她面前哭得像一个找不到方向的孩子，凌洛的心中一阵酸楚难言，心随意动的伸手过去抱了他的头，轻轻的用手理顺他披落着的一头银发，希望能够在他此刻最孤单无助的时候给予他一点支撑。

就这样过去了许久，陌兰玖夜的泪终于不再流，眼眶周围却都赤红一片，衬得他一双眸子墨色深沉，这是凌洛第一次觉得黑色也可以如此纯净清澈。

陌兰玖夜的头依旧靠着凌洛没有离开，嗅着她身上清淡无比却可以穿过层层迷迭而进入他鼻间的馨香，陌兰玖夜的情绪终于缓缓平静下来。